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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惠眼珠兒一轉,抱著王嬙的胳膊撒嬌道:“哎呀,妹妹和我想的一樣哦!”
“這是個好主意,不若多采幾個並蒂蓮,一起獻給祖母。”睡蓮當機立斷,馬上吩咐兩個採蓮船上撐船的船孃,說:“我們還是分頭找吧,你這條船去東邊,我們這條船去西邊找。”
於是兩條船就這麼分開了,總算隔斷了楊紫丹和薛惠這對冤家對頭。
在尋找並蒂蓮的過程中,睡蓮眼角的餘光掃了掃大姐寧壁和貴客王嬙,暗暗替寧壁捏了一把汗:大姐這位未來小姑可不是表面上的天真無邪!若寧壁得了王嬙的歡喜和幫助,她未來在婆家會過的很舒服,可是若王嬙不喜歡寧壁,那麼王嬙就真是個難纏的小姑了!
顏老太太的壽宴上,大風波基本沒有,小風波接連不斷,最後都在主人家的調停下平息。
楊老太太是個聰明人,自知自己誥命等級太低,而且原配老母親在場,相見尷尬,進退兩難,所以在午宴結束後並沒有和女眷們看戲喝茶聊天,乾脆推說從濟南到燕京一路太過勞頓,這會子還沒歇過來,回到房間午睡去了——這一睡,便是整整一下午!
楊大太太一口純正的濟南官話在京城豪門女眷的金陵官話中“雞立鶴群”,於是乾脆藏拙閉嘴,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吃零嘴看戲,從開場戲《斷橋》一直看到最後一場戲《思凡》,茶水喝的太多了,中途“更衣”四次。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原配和繼室的孃家還沒開戰就勝負即分,讓心存“看熱鬧”的貴婦們好不失望。
顏老太太在午宴結束後在貴婦圈裡應酬了一會,就和魏老太太去了松鶴堂的佛堂談正事——關於收回魏如眉另一半嫁妝事宜去了。
半個時辰後,兩個老太太笑呵呵的攜手出來,顏老太太的荷包裡沉甸甸的,多了幾張銀票和房契地契。
魏老太太本打算辦完正事,和睡蓮說會子話就走,可是魏大舅母卻央求魏老太太多留一會,因為她要借這個機會給緯哥兒相一門好親事!
魏家雖然敗落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特別是緯哥兒今年春闈高中同進士——須知春闈得中的大多是三四十歲左右的大叔,緯哥兒年紀輕輕一隻腳就邁入了政壇,算是青年才俊了。
魏大舅母最近剛賣了南京舊宅,腰包很鼓,底氣自然足,那雙眼睛在未嫁仕女中飄來飄去,明眼人一瞅便知是她是來做什麼的。
在這些名門貴婦看來,魏家緯哥兒肯定不算是什麼金龜婿,但也勉強算是“銅龜婿”吧,所以席間也有幾家和魏大舅母眉來眼去,暗通曲款的,打啞謎似的說一些雲山霧罩的話互相試探。
魏大舅母這次絕對不虛此行,最後緯哥兒定下的親事還真的是在這次壽宴中的仕女,當然,這都是後話,呵呵。
下午宴會將散之時,姚知芳塞給睡蓮一個剔紅雕蓮花的匣子,說:“這是三叔給我的西洋點心,我想著你最最愛吃這個,便給你留了,喏,全都給你,哎,你說巧不巧,這個匣子上恰好雕刻的是睡蓮花呢。”
睡蓮訕訕的接了匣子,暗想這就是許三叔的謝禮?
送走了八方賓客,顏府從主子到僕人都累得夠嗆,晚上吃了家宴,就都早早歇下了,只有當家主母楊氏強撐著疲倦的身體,清點器皿等物入庫。
楊氏很鬱悶,因為壽宴所有開銷都是公中出的銀子,但是豐厚的賀禮都入了顏老太太的私庫……。
入夜,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的睡蓮穿著月白寢衣躺在黃花梨雕靈芝如意月洞門架子床上,她將裡面的巧克力全部倒了出來,反覆看著空空如也的匣子。
上一次許三叔在裡面偷偷塞了個元朝朱碧山鑄造的銀搓杯,這一次會有什麼把戲?
睡蓮曲中指敲打著匣子,發現底部傳來“咚咚”的脆響,明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