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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孫多慈想結識吳健雄,二話不說,拉起孫多慈,就要領她去吳健雄宿舍。
孫多慈有些猶豫:“我們這樣冒冒失失,人家一定很反感吧?”
“誰說呢,吳健雄熱情開朗,對你仰慕已久,也想和你認識呢!”
初次相識,禮節性的見面,雙方並沒有深聊。但兩人都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不僅僅如此,此後兩人長達四十餘年的友誼,包括後來結成兒女親家,都在這一次見面中,埋下了長長的伏筆。
孫多慈晚年曾寫文章稱讚吳健雄:“遠在民國二十年即1931年,我們同在南京中央大學讀書,那時的健雄是一個嬌小玲瓏,活潑矯健的女孩子,她是江蘇太倉人,一雙神采奕奕的眸子,靈巧的嘴唇,短髮,平鞋,樸素大方但剪裁合身的短旗袍。在兩百左右的女同學中,她是顯得那樣地突出,當然她也是一般男孩子的追求目標,不僅男孩子,女孩子竟也有人為她神魂顛倒呢。”
半個月後,孫多慈去教務處領取獎學金,正好吳健雄也過來領獎學金,兩人再次相遇。從教務處出來,兩人肩並著肩,手拉著手,就已經無話不說了。那個階段,孫多慈因徐悲鴻有意疏遠,思想上有些苦悶,神情怏怏,水色不是很好。細心的吳健雄觀察到了,便把孫多慈悄悄拉到一邊,指指她的腦袋,問:“是不是這裡出問題了?”
孫多慈紅著臉,“沒有啊,我這裡能有什麼問題?”
吳健雄,孫多慈國立中央大學同學。
吳健雄說:“你的那些風言風語,全校都知道,我吳健雄能充耳不聞?說,是不是徐悲鴻教授欺負我們多慈了?”
孫多慈說:“我們之間的關係,絕沒有外界傳的那麼渾濁,但也絕不是一潭清水。說實在的,我自己也很矛盾,說有‘愛’,不確切,說沒有‘愛’,也是一句假話。”
吳健雄與孫多慈同歲,雖同樣是花季少女,但遠比孫多慈老練精幹,為人處世也有章有節。兩人第一次相見,孫多慈就有了可以信任可以依賴甚至可以交心的感覺。
這天吳健雄破例沒有讀書,兩人在國立中央大學校園內,來來回回,走了兩三個小時。從生活到學習,從理想到情感,幾乎聊了個底朝天。特別是孫多慈,與徐悲鴻交往的每一個細節,都竹筒倒豆子般向吳健雄說了。
吳健雄態度十分明確。“徐悲鴻是優秀畫家,是血性漢子,也是溫柔情人,確實值得女人去深愛。但這個女人,不應該是你孫多慈。想想看,你還年輕,你的前途遠大。這樣不明不白卷入感情漩渦,是不是太早了些?”不僅僅如此,她還為孫多慈的處境深深擔心,“徐教授夫人是出了名的厲害角色,你一個女學生,弱女子,哪是她的對手啊!”最後她給出的結論是一個字,“斷”。並再三強調,“現在的局面,亂如一團麻。作為當事人,你一定要面對現實,當斷則斷,不然的話,近則影響你的學業,遠則影響你的前程。”
孫多慈也覺得吳健雄的考慮在情在理,但真讓她下決心,也不那麼簡單。已經邁向感情漩渦的這隻腳,想及時抽回來,無論從哪個方面,都不是件容易事啊!
1932年底,徐悲鴻與劉海粟發生激烈的口水大戰。
劉海粟舉行“劉海粟歐遊作品展覽會”,一位叫曾今可的文人,為展覽寫了個序,發在《新時代》第三卷第三期上,文中說:“國內名畫家如徐悲鴻、林風眠……都是他的學生。”
11月3日,徐悲鴻在《申報》刊登《徐悲鴻啟事》:“民國初年,有甬人烏某,在滬愛爾近路(後遷橫浜路),設一圖畫美術院者,與其同學楊某,俱周湘之徒也。該院既無解剖、透視、美術史等要科,並半身石膏模型一具都無;惟賴北京路舊書中插圖為範,蓋一純粹之野雞學校也。時吾年未二十,來自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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