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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語地說:“如果物件是小直,告訴他應該……”不過又
馬上搖搖頭,打消了念頭。
“還是不能由我告訴你。如果真冬願意告訴你,那是最好
。”
心理因素。我想起那個時候,真冬手裡緊緊握著的藥袋。
真冬果然哪裡生病了吧?即便外表上看不出來,不過——
“那個,老師……”我想起另一件事,於是開口問老師。
“真冬她……聽說馬上就要再轉學了,真的嗎?”
“轉學?為什麼?”
“……啊,沒事。沒什麼。”
一到六月就要消失。那麼……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啊?我
沒再說什麼,又陷入思考之中。總之,真冬什麼也沒跟我說。
“用吉他決勝負啊……真是年輕氣盛呢!不過,這也許是
好事一件。”
麻紀老師望向遠方露出笑容。
“而且真冬根本不打算主動交朋友。儘管這麼做有點不講
理,不過逼她參加社團活動或許也不錯。這樣的話,我來當你
們的社團顧問吧!”
“你認為……我能夠贏?”
“不,一點也不。”
老師立刻回答。我抓著拉環,失望地垂下頭。
“不過,聽說那個孩子半年前才開始彈吉他喔。”
“真的假的?”半年就可以彈到這種程度嗎?老天真是太
不公平了。
“不過,每個人都有這種經驗吧?在某些時候就是非得去
做某件事。加油吧,小男生。如果你把真冬弄哭了,我可不會
輕易放過你喔。”
老師話一說完,便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背。
當天晚上,哲朗不在家。手機收到一封他的簡訊:
“我跟朋友去喝一杯,今天大概不回家了。”我還想說再
問他一些關於真冬的事,但這傢伙總是在重要的時刻缺席。
我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把貝斯拿到腿上,手指就這麼不經
意地撥起了弦;無意之間,我才發覺自己彈的是那首鋼琴協奏
曲的低音部。
就在我們初次相逢的那一天,真冬在垃圾廢棄場裡彈奏的
那首曲子。
我到哲朗的書房裡,把浪漫派後期以來的鋼琴協奏曲一張
張疊起來,拿到客廳去。我不斷地聽著CD直到深夜,連晚飯都
沒吃。不過,還是沒找到記憶裡的那首曲子。這也難怪,畢竟
光是鋼琴協奏曲就有好幾千首了。
我關上音響,放棄尋找。
幫貝斯調音的同時,突然想起之前對真冬的宣言:“如果
我輸了,就絕不會再靠近。”哇!雖說那句話是突然浮現我腦
海的,但我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啊?那句話的意思是指我不再接
近那個房間,而不是指我不再接近真冬喔?而且我們的座位一
開始就連在一起,這樣一來根本不可能不接近她吧?結果我滿
腦子都是一些根本不知道在跟誰解釋的話。
如果我就這樣輸了呢?我想著這件事。
跟真冬搭話的藉口,也跟著消失了吧?
而且我也說過,如果我輸了,就不會加入民俗音樂研究社
。因為如果我輸了,我根本沒有自信可以和學姊以及千晶組樂
團。
我想起那天在錄音室彈的曲子,《Kashmir》。那是一種令
人屏氣凝神的,全身宛如燃燒起來般的甜蜜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