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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到了吧,這些都是拜他們三人所賜。我家住文家市,當年我爸開了當地最大的一家鞭炮廠,他們三家也是開廠子的,都不大。那年我十歲,我們四人家住得近,又都是同學,就成了好朋友。我們家後面有座山,大人不常去,就成了我們的樂園。田娃子,就是後來叫吳凱的那個,鼓動我們做個最大最響的炮仗,於是我們每天都從家裡偷一些火藥出來,藏到後山的小樹林裡。那天,我們又一起上了山,秋天到了,山上到處都是枯草,吳江兵說山上有很多田鼠洞,拿點火藥把它們燒出來,他們三個都很興奮,我膽子小,他們就讓我把火藥搬到洞口,他們燒。我就跑到樹林那用報紙捧了一些火藥過去,一路灑了很多,但我沒注意,田娃子說不夠再去拿點,我就又跑了回去。這時他們點著了火,當時我剛跑到樹林,火順著地上灑的火藥追了過來,我一回頭,就看見一道閃著藍光的火苗衝到我腳下,接著所有火藥一下全炸了。我拼命叫,拼命跳,看到他們三人站到那,一動不動!等到我爸找到我已經是晚上了,我胸部以上,整個頭部已全部被燒焦。他們三個當時就跑回了家,卻誰都沒對父母說,任我一個人在那荒山上掙扎。後來,那三家大人偷偷在我家門口放了五萬塊錢,然後就一夜間全搬走了。&rdo;
(二十)
&ldo;我爸爸為了我,把家搬到非洲,就因為聽朋友說非洲有些特異的植物和巫術能治我這種燒傷。在那裡,我們全家靠接些小工程謀生,同時到處尋醫問藥,我的童年和少年就是這樣度過的。這種藥粉,當地人叫它苦哈,以前確實是用來定人罪的。我十五歲時,家裡人還不敢讓我出門,唯一接觸的就是村裡的一個老巫醫,他常用一種植物泡水來給我洗臉,減輕我的痛苦。我聽說他有這種藥粉,就偷了一些,第二天趁父母不在,往火盆裡灑了一些躺在那等死,結果到了下午我還沒事。巫醫知道了也很奇怪,但他堅信是神靈在保佑我,不讓我死,我也就打消了尋死的念頭。後來,爸爸帶我去韓國做了整容手術,我終於可以走到陽光下了。但這次整容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我爸爸也為此病死在異鄉。從那時開始,我的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報仇!他們毀了我們全家,毀了我的一生,我要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我向巫醫討了些藥粉,放進象牙手鍊裡,抱著爸爸的骨灰盒回了國,開始尋找這三個人。
他們改了名字,但他們的父母沒改,我很快查到他們每個人的下落,上帝一直是幫我的。我打聽到他們三個人正好都被調派到你們市工作,我就跟了過來。我先找到田林斯,他很好色,把我帶到那片空房子,那天他喝了點酒,進了房間就要親我,我遞給他一瓶放了麻醉劑的水,他喝了,沒過一會就坐在椅子上不能動了。我把門縫、窗戶縫都塞好,把粉末攙進煙裡點著火,沖他噴了兩口,他一下醒了,瞪大眼睛望著我。我告訴他我的名字,他很害怕,但什麼都說不出來,我不想毒死他,那樣太便宜他了,我要活活嚇死他!我用布矇住他的雙眼,再用手工刀在他頭頂劃開一條口子,在裡面倒了點水銀,告訴他,水銀馬上就要鑽進他的頭皮,會很癢,但又撓不成,然後整個人都會使勁扭擠,水銀就會從頭皮鑽進去,會越來越癢,最後人的肉體就會從頭皮裡整個跳出來,還是活著的,可以看到自己的整張皮。藥粉這時完全控制了他的腦神經,終於他自己把自己嚇死了。我很公平,我一直在房間裡看著他,上帝判他有罪,我沒事。我離開時把東西都收好,給事先僱的計程車司機打了個電話來接我走,他只當我是個風塵女子,並沒在意。&rdo;
(二十一)
&ldo;過了一陣,我又找到田娃子,就是吳凱。我觀察了幾天,他沒有什麼惡習,就約去他家談生意。同樣騙他喝了放麻醉劑的礦泉水,等他失去力氣,再用煙噴醒他,告訴他我是誰。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