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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小琴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進了屋，不一會就抱出三個小板凳，遞給高佳時還用小手輕輕地擦了擦。高佳心疼地摟她一起坐下。王大林把米袋子放下，還愣愣地站在那。

馬所長坐到大娘旁邊，看著地上的一麻袋種子，問：&ldo;大娘你忙什麼呢?你的地不是有人管嗎?&rdo;

&ldo;幫鄰居分分種子，大家一年到頭都幫我，我就幫著幹點小活。&rdo;

&ldo;您的眼睛能看到嗎?&rdo;高佳插了一句。

大娘愣了一下：&ldo;這位是……&rdo;

馬所長和王大林都傻了，這話該怎麼接?馬所長想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話吧：&ldo;他們是市……&rdo;

&ldo;我們是吳非以前在廣東的同事，到這裡來旅遊的，順便看看他。&rdo;王大林忙接過話。

&ldo;是，是。聽說我要來，他們也要來看看您。&rdo;馬所長鬆了口氣。

王大林已經一頭汗了。

&ldo;這有什麼好看的。&rdo;大娘笑了，&ldo;你們是來勸小非回去的吧?他去石化廠上班了。我說他他不聽，這裡有老鄰居，還有馬所長他們，我們老小倆生活沒問題。可他不幹，說要在獨山子搞什麼革命，說如果搞成了，就用獎金在市區買套樓房把我們接過去……&rdo;

&ldo;革命?&rdo;三個人都傻了。王大林嘟囔了一句&ldo;是革新吧&rdo;。

老大娘又把話轉回來：&ldo;我可是老農墾了，種子在我手裡一過，哪個癟，哪個飽，哪個新，哪個陳，比明眼人還清楚……&rdo;

王大林給馬所長使了個眼色，起身說道：&ldo;大娘，我去吳非的房裡看一眼可以嗎?&rdo;

大娘點點頭：&ldo;去吧，去吧。&rdo;馬所長和高佳就坐那陪著嘮嗑。

屋裡就兩間房，王大林掃了一眼，進了裡面的套間……

十分種後，王大林回到院子裡，示意高佳出了院門。原來是跟高佳借錢。高佳拿出錢包遞給他。 &ldo;這麼多錢!&rdo;王大林接過鼓鼓囊囊的錢包，數了兩千元，看看高佳。高佳沒理他，接過錢包轉身進院子了。

王大林緊跟著進了院子，站到大娘跟前，卻不知該說什麼了。高佳看著他尷尬的樣子，接過錢塞到大娘手裡：&ldo;大娘，您收好，這是我們公司補發的獎金，小吳走得急，沒領上，我們給帶過來了。&rdo;

大娘抖抖嗦嗦地接過錢，一時說不出話，幾個人慌忙告辭了。小姑娘很懂事地一直把他們送到路口。車開出好遠，王大林還不時回頭張望……

作者：中遊騎兵　回復日期：2009-5-28 12:33:00

九

回市區的路上，兩人都沒說話。高佳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的夕陽。

&ldo;你為什麼要當警察?&rdo;王大林耐不住打破了沉默。

高佳沒回頭：&ldo;我爸爸五年前在外科當主任，一次科裡別的醫生作的手術，病人死了，但手術是成功的。家屬不理解，把屍體抬到醫院，放了兩天。第三天夜裡，我爸值班，出手術室看到他們吵鬧影響病人休息，就去勸阻，結果被他們抓住頭髮，摁到地上一頓拳打腳踢，旁邊的人都不敢管。後來衝過來一個人把他們拉開，把我爸救了出來，一邊擋著那些人一邊打電話報了警。警察來了那幫人才老實了，但還是不走。警察也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