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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樓低價轉租出去了。爬到三樓，經理已經滿頭大汗。總算到了五樓，經理喊了七、八嗓子，樓層服務員才出來。經理認真地對劉新說：&ldo;出事後，我就沒讓服務員進房間。&rdo;

這幢樓也確實該扒了，門上的房間號都掉了，王大林在心裡對一切老去的該淘汰的事物感慨了一番。服務員開啟房門暗鎖，推開門，閃在一旁。一進門，是個套間客廳，衛生間、主臥室在內，房間的佈局很合理。一幫人開始忙碌起來。最讓王大林感興趣的是這賓館的燈居然是拉繩開關，他站在門口，問一旁的服務員：&ldo;所有的門鎖都是暗鎖嗎?&rdo;服務員點點頭，掃了一眼經理：&ldo;不過從沒丟過東西。&rdo;

房間收拾的還算整潔，床鋪不象有人睡過，床頭櫃有撬痕，地上散落著木屑，旁邊扔著一個空的密碼箱。技術員忙著提指紋。劉隊轉了一圈，問拉燈繩開關的王大林：&ldo;你怎麼看?&rdo;

王大林笑了：&ldo;他不是從這跳下去的，除非他跳之前，仔細地把窗戶都關上了&rdo;。

劉新掃了一眼窗戶，瞪了經理一眼：&ldo;上頂樓。&rdo;

一眾人又喘著爬樓梯。老式建築，上樓頂要爬一截釘在牆裡的u型扶梯，足有六米高。劉新走在最前面，王大林拉了他一把，被老漢推開了。多年的習慣，只要是值班碰到的現場，他每個都要親歷一遍。劉新笨拙地第一個爬了上去……

梯口很窄，每個爬上來的人背上都蹭了灰，大家互相拍打著走到樓邊。扶著寬約八十公分、高一米的水泥護攔，王大林伸頭看著樓下的墮屍地‐‐屍體已被搬走，劃了一道人形線。

&ldo;在這裡。&rdo;王大林比了個大概方位，側身到一邊，猛覺得哪裡不對，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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