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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那是不想麻煩您老,打算自己去。可聽您老這麼一說,才知道我根本不是那塊料,這才煩請您老出馬的。”
老頭兒才拗過勁兒來:“行。可您要的東西我可記不全活……”
“我都記在這紙上了。”說完,從書包裡掏出那張紙。
老佟搖搖頭:“它認得我,我認不得它。”
“那您老就估計著買,都是日常起居必須的,合用就行。”孫元起也沒轍兒了,“大概多少錢?”
老佟合計了一下:“我估摸著,兩三塊大洋一準兒能備齊!”
這比孫元起預計的要少得多,就從書包中掏出三塊大洋遞過去:“那就麻煩您老!”
“您瞧好吧。”老佟信心滿滿,轉身要走。孫元起又喊住了他:“再問一個問題,昨兒那個叫丁韙良的外國老頭住哪兒?”
四、讀書都為稻粱謀
丁韙良(williamalexanderparsonsmartin,1827-1916),字冠西,美國印第安納州人。出生於一個牧師家庭,父親和兄弟都是牧師。道光三十年(公元1850年),丁韙良志願參加美國北長老會的海外傳教使團,並被派往中國的寧波。隨後為美國政府提供太平天國情報。第二次鴉片戰爭時期任美國公使列維廉的翻譯,並參與起草《中美天津條約》。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一度回國,不久又來華,在北京建立教會並開辦學校。1863年,丁韙良開始著手翻譯美國人惠頓的《萬國公法》,該書受到恭親王等人的賞識,由總理衙門撥專款付印出版。1865年任同文館教習。1869年,在海關總稅務司赫德的大力推薦下,丁韙良辭去了在美國北長老會的教職,出任京師同文館總教習,直至1894年。期間,並曾擔任清政府國際法方面的顧問。光緒十一年(公元1885年),得三品官銜。1898年,京師大學堂成立,光緒皇帝授丁韙良二品頂戴,並任命他為京師大學堂首任總教習。1902年,清廷頒令恢復京師大學堂,丁韙良又被重新任命為總教習。但西教習們因向清廷要求補償薪金引起糾紛,新任管學大臣張百熙借“經費緊張”為由,集體辭退了丁韙良等西教習。1916年12月17日,丁韙良在北京去世,與妻子同葬於西直門外的一塊墓地。
從1850年到1916年,除了中間有4年時間不在中國,丁韙良在中國共生活了62個年頭,是清末在華外國人中首屈一指的“中國通”,同時也是一位充滿爭議的歷史人物:一方面他積極宣傳基督教,仇視義和團運動,主張列強劃分勢力範圍、“以華制華”和由美國割據海南島,以加強奴役中國;一方面多年從事翻譯、教育的實際工作,並曾長期擔任中國著名教育機構北京同文館和京師大學堂(北京大學前身)的負責人,這使他無意之中在中國近代教育的醞釀和形成過程中,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他第一次正式地、全面地將國際法著作介紹到中國。
一個歷史場景至今耐人尋味:1898年,當中國的第一所大學——京師大學堂(今北京大學)成立時,丁韙良被光緒皇帝任命為首任總教習(即校長),授二品。開學之際,他當著全體中外來賓的面,向中國的聖人孔子鞠躬致意。此舉使丁韙良被一些基督教人士視為神的叛徒,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以這樣的方式融入了中國,成了中國教育的一分子。(以上改編自“百度百科”。)
當然,丁韙良的這些光輝業績,孫元起是絲毫不知道的。這也難怪,畢竟這些教育史上的東西,離物理系研究生的距離太遠。學教育學的時候,可能偶爾提過一兩回,可誰會留心這個?又不是考點。
孫元起穿著長衫皮鞋、拖著假辮子,彆彆扭扭的走在灰塵四起的街道上,眼睛四下打量,覺得這皇城根上的街景,還不敵二十一世紀的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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