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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拼命,猛然發現掉在駕駛座前方的錢包開著的,裡面夾著一個女人的照片,那女人長髮飄飄,眉清目秀,清水芙蓉,超凡脫俗,傲然獨立,那個女人……竟然就是我!兩年前剛認識他時的樣子!
剎那間我淚如泉湧,不顧一切地撲向他的懷抱,摟著他的脖子狂吻他的臉他的唇,他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弄懵了,但隨即反應過來,順勢抱緊我回應我的吻,火花四射,熱烈纏綿……
“咚咚……”又有人敲車窗。
我和他條件反射地分開,驚恐萬狀地看著車門外——耀眼的陽光下,一個身材高大的交警給我們敬了個禮,鐵面無私地說,“把駕照拿出來……”
沒辦法,我們只好打的回家,車子因為撞壞隔離樁被扣了。一進門我們就抱成一團,他一邊解我衣服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這次我就不會是未遂了……”
也許這就是我要的愛吧,沒有道理,不分清紅皂白,兩個失去理智的人一旦碰撞在一起,所有的防備和信念都會變得模糊不清,三年了,我們彼此愛著又彼此傷害,看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不知道怎樣去接受,不知道怎樣去付出,想放縱自己,又怕毀滅自己,想有個美好結局,又怕最後萬劫不復。
『42』第八章 原來他一直與死神相伴(二)
然後我去電臺,準備接受處罰(肯定是要處罰的)。出人意料的是,臺裡並沒有提及這件丟人現眼的事,只說要我以後注意影響。我知道肯定又是老崔保了我,於是我去老崔辦公室打招呼,老崔戴著老花鏡正在批閱檔案,看也沒看我,只淡淡地說了句,“回來了?”我在他旁邊站了好一會,他也沒跟我說什麼,最後只朝我揮揮手說,“我很忙,你也去忙吧……”
可是我一進節目組辦公室,裡面立即炸開了鍋,所有的同事都圍了上來,“老天,你出來了!”、“裡面好玩吧?”、“你可真會玩啊,都玩進號子裡了。”接下來的幾天,同事一見我就笑,拿我打趣,顯然我跟耿墨池的事已經天下盡知了。阿慶更是嘖嘖稱奇,“你說你,真是厲害,談個戀愛都折騰到拘留所裡了,真不知道下次你們還要折騰到哪裡去。”
不僅如此,我們的故事還被編成了經典段子,在同事們的酒桌上廣為流傳,很快在整個廣電系統都出了名,我覺得我這人天生就是當“名人”的料,總是處在風頭浪尖,想不出名都難。年底評先進的時候,我是臺裡唯一被評為廣電系統先進工作者的人,據說上面的頭頭在開會討論時,有人問白考兒是誰,馬上就有人說就是那個告男朋友強暴反被請進拘留所的人,“哦,是她喲,行,那就評她吧。”於是我就成了先進,所以說塞翁失馬焉之非福啊,我逢人就說這句話。先進是有獎金的,我拿這獎金請同事在酒樓裡大吃大喝了一頓,正吃著,耿墨池打電話過來,我藉著酒膽氣勢洶洶地衝他吼道,“我說你以後少招惹我,你是個掃把星知不知道,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把我弄得身敗名裂……”
我說的是實話,耿墨池這個瘟神,從認識他到現在,算算看,他讓我出了多少次“名”?!
“你跟我在一起不就為了出名嗎,哈哈哈……”他在電話那邊狂笑。
我打了個嗝,口齒不清地罵道:“你……真不是個東西……”
“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就不怕我收拾你?”他又開始耀武揚威。
“收拾我?還不知道誰收拾誰呢,我馬上要回家過年了。”
“回家過年?你做夢!”他在電話裡繼續他一慣的霸道,“敢把我一個人扔下回家去過年,你想都別想……”
誰知到了晚上,母親也給我打電話,“萍萍,今年你回來過年吧,你可是有兩年沒在家裡過過年了,平常在外面怎麼玩我們都不說你,過年你總該回來一趟啊。”
我拿著電話半天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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