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日月星辰彷彿隨時會倒下來,挾帶著無盡的能量和慾望,帶著他來到那扇滿載傳說的花窗。
於是費諾看見他要尋找的人,她正在愛霞軒的窗前,眺望著遠方無盡的星光和月色,就在她的手邊,月光流淌下來,匯成七彩的河流。
她聽見他的腳步聲,轉過頭,月光下的面容,清晰一如心口最深的傷痕。
費諾猛地醒了過來。
夢境裡的種種分明是冰涼的,但醒來之後的身體卻滾燙。費諾知道這高溫的源頭,苦笑著坐起來,看著窗外的月光,夢境最後的面容,又一次浮現在眼前。
他不得不衝了個澡,頓時睡意全消,正在慢慢穿衣服,想著接下來的半個夜晚怎麼消磨過去,忽然一個奇怪的聲音透過半掩的浴室門傳進耳中。
他們的房間在一樓,費諾又留了窗,他以為是這個城市無處不在的流浪貓不請自來,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圍著浴巾直接就出去了。
剛出去他立刻就後悔了。
哪裡有什麼野貓,正在不懈從花園一側的陽臺攀進屋子裡的,分明是之前應該熟睡了的潘希年。
看動作她還是宿醉未消,手腳乏力,不算太高的欄杆怎麼也翻不上來,跌跌撞撞的樣子看得費諾一陣陣地心驚肉跳,趕快幾個快步拉開陽臺的門,抓住還在繼續努力的潘希年的手,說:“希年,你鬆手。”
潘希年迷迷懵懵仰起臉,送給他一個甜美然而清楚暗示著“我是醉鬼”的笑容。
費諾聽見自己嘆了口氣,抓住她另一隻手,半邊身子翻過欄杆,硬是把潘希年從欄杆另一側提起來,然後抱著她的腰,把人安置在欄杆上,皺著眉頭說:“怎麼不走門?”
這時風一吹,潘希年醒了幾分,就看見月光下費諾的身體,寬而平的肩膀,利落的線條斜收到腰,勾出勁瘦的腹部和腰線,這是長於鍛鍊的體格。他的頭髮還沒來得及擦乾,水珠順著頸項滑到胸口,再蜿蜒而下到更低的地方,月色的身體裡如同披了銀色的緞子,從頭到腳都在發光。潘希年有點慶幸夜色給了她掩護,讓費諾不至於看出自己紅得要燒起來的臉色,低聲說:“我醒來,你就不在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坐在這裡了。”
說完她作勢要跳下來,費諾看她平衡都平衡不了,趕快用手接住她,潘希年就這麼跌進了他的懷裡。她的臉正貼著費諾的胸口,好像瞬間有一塊烙鐵熨過。潘希年心慌意亂地想讓,下意識地就攀住了費諾的肩膀,手搭上去,發現一樣也是赤裸的……費諾何嘗不是有些尷尬,只是他見潘希年手忙腳亂在自己懷裡亂扭,肌膚相貼,又互相摩擦,知道這樣下去只會讓事情更糟。於是沉下聲音:“希年,別動。”
潘希年似乎也瞬間醒悟過來,再不敢動;趁著這個機會,費諾抱起她來,正好一進門手邊的壁爐高度寬度都合適,就把她放了上去,握了握她的手:“我就來。”
他進浴室找了件浴袍披上,繫好衣帶後再出來,月色這麼好,也不需要開燈,只見潘希年還是乖乖地坐在壁爐的邊緣,看著他超她走過來。
怎麼了?“他的聲音輕柔得不可思議,潘希年覺得要在這聲音裡飄起來,她感覺到自他身上傳來的溼熱的氣息,輕聲說:”我做了個夢,夢裡,夢裡……“她沒有說下去,只是低下了頭,像是害怕聽到費諾的回答;費諾微微笑了,修長的手指按住她小巧圓潤的肩膀,側過臉靠近吻了吻她的嘴角。他能感覺到潘希年的身體在他手下一震,就用力按定了,微笑著問:
”夢裡有什麼?“她一陣恍惚,輕聲說:”好像又不是夢……“嗯?”
我夢見你說你不會走……“潘希年又抬起頭來,眼底盡是期待的光芒,”這不是我在做夢吧,你親我也不是做夢吧,我是不是終於等到了……費諾……“費諾不做聲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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