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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州的治安很好,到處都是攝像頭,曲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只是盤算了要在日出前登頂就好了。
曲暖的父親曲洋早年經商,很快就憑著出色的頭腦創下了偌大的家業,但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曲暖身上卻全然沒有一絲富家女孩的嬌氣,這自然得益於曲洋和蘇心意良好的家教。
日出峰其實算不上高,臺階修得也甚是平坦,但並不嬌氣的曲暖卻從小就身子十分嬌弱,這不,還沒有走到半山,就非常不幸地歪了腳。
曲暖孤零零坐在黑漆漆的山道上“卡目沙哈米大!罪送哈米大!安寧習給色喲!”這三句被反覆操練過的話放在此時此刻顯然沒有什麼用,因為夜黑風高荒郊野外,這裡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正當曲暖揉著腳踝生不如死灰心喪氣的時候,上天居然聽到了她的禱告,還真的給她派了一位解救天使。
“昆切吶喲(你還好吧)?”頭頂響起的是一道異常溫柔的嗓音。
曲暖抬頭,漫天的星光下,少年穿著有些顯舊的外套,裡面卻是一件異常乾淨的白色襯衣,他的眼睛很亮,就像夜空裡的星。
☆、五(2)
“卡目沙哈米大?罪送哈米大?安寧習給色喲?到底哪一句適合用來……求助?”曲暖抱著頭苦惱地嘀咕道。
“嗯?”少年瞪著漂亮的眼睛,皺起眉頭,退了一步,有些小小的羞澀,顯然他一句都聽不懂那個孩子的話。注意到了她的校服,很知名的女子貴族學校,這個……是首爾來的孩子嗎?
曲暖一拍腦袋,突然想起領隊老師說過,濟州和首爾雖然都是韓國,但方言的差異讓兩地的語言彼此聽上去就像是外國話一般。
“昆切吶喲(你還好吧)?”溫柔的嗓音,即便是帶著口音,依然還是好聽。
彷彿是認清了兩人註定是無法溝通,少年靦腆一笑,低頭看了看曲暖扭傷的腳踝,用手比劃著指了指下山的路,示意他可以揹她下山。
曲暖搖搖頭,反手用力指了指上山的路。
少年一怔,看了看曲暖已經微微有些腫起的腳踝,再一次指了指下山的路。
曲暖有些生氣,摸了摸口袋,身無分文,於是,賭氣般取下左耳的耳釘,往少年手中一塞,說道:“這個,報酬!”
說罷,便倚住少年的手臂,再一次堅持自己要往山上去。
她的態度看上去頗有些趾高氣揚不近人情。
淳樸的少年連連擺手,將耳釘鄭重交還,嘆了口氣,認命地拍了拍自己肩膀,轉過身將後背留給曲暖示意她上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相見,十八歲姜允烈背起了十三歲的曲暖。
上山的路對姜允烈這樣的農家孩子來說駕輕就熟,而彼時十三歲的曲暖還沒有發育長開,輕得就像一袋小米,姜允烈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背上了山。
細心地將地上的草整平,姜允烈將曲暖放下,自己則端端正正坐在一邊,靜靜地等著日出。
姜允烈似乎不喜歡說話,只是靜默而坐,安靜地就像不存在一樣。
“你也是來看日出的嗎?”
“我從來沒有看過日出,全新的一天會是什麼樣子呢,真好奇啊。”
“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喜歡畫畫,爸爸媽媽也都說我很有天分哦。可是,有一次我路過爸爸的書房,聽到他們的談話,爸爸和媽媽說他打算等他退休以後就將企業結束。曲氏地產,爸爸白手起家打造的公司,他一輩子的心血。哦,還有……還有劉經理,他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有一年年會上我記得他說他最幸運的事就是跟著我爸爸一起打江山創立了曲氏,他會一輩子守護曲氏……。如果,我無法接手公司,會讓很多人失望吧……,曲氏地產是所有人的心血和夢想呢。”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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