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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級考試當日的早上,武大夫讓張文特地早起為我做了豐盛的早餐。舞蹈囑咐我只要按他所說的語言重點去答題,絕對可以拿分,而剩下不會的題目則一概選C。武大夫替我求了一個好運符,他拿出一條白帶子,給我圍在頭上,我對著鏡子一看,條布上寫著“抵制外來語言,弘揚漢語文化!”你自己還不是留學英國!
“喂,大哥,我是去參加英語四級考試啊。你祈求這樣的符我還能過嗎?”
“當然能過了!這個只是表明你身在曹營心在漢而已。”隨後,他又叫來張文,讓張文在我臉上塗鴉,據說是什麼幸運的古文明咒語。畫好一看,就一跳大神的扮相!武媽媽坐在一旁,滿面笑容地看著他們三兄弟為我張羅。出門前,武大夫又拿出他的大提琴,給我演奏一曲,以鼓勵我上戰場,可大提琴那音,怎麼聽都象是送葬曲,我腳步開始沉重……
舞蹈一直將我送到考場樓下,然後把我拽到一無人處,拉起我的右手,在食指上輕吻一下,帥氣地挑眉,“這是神之吻。”說完他便走了。我痴痴地望著自己的食指,久久無法回神。
我就這樣以萬眾矚目的猙獰面目來到了考場,雖然武大夫的好意不能辜負,但是武大夫也有深恐我名氣不夠大之嫌,前陣子好不容易平淡下去的尤蓉熱似乎又有復甦的趨勢了。我的打扮給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起先是監考警衛以為我是抗議國家四級考試的示威者呢,差點將我架出考場。後來又在檢驗准考證照片時,因為我臉上的大神妝無法清楚地對證身份。不知我是不是因舞蹈那一吻而有了神助,教導主任及時出現,以他作保,我才得以繼續參加考試。(也就是尤蓉精力旺盛,換一般人,早在考試前就被折騰得報廢了!)
考試開始後,我答得很順暢,因為大部分語言點確實出自舞蹈的輔導範圍,不由讓我對他的應試技巧歎服不已。不過還是有為數不少的題目不會,我全部聽話地答了C,考試就這樣暢通無阻地完成。鑑於會的已充分發揮了,不會的也就聽天由命了,我便提前交了卷子,大義凜然地離開了刑場。
出了考場,在未造成更大的影響前,我趕緊取下頭上的標語,洗乾淨臉上的畫青。不久看到李冰,看來他也是提前交了卷子。狂人就是不同凡響,我還是不要上前去找刺激了。接著,我又碰到孫青,他過來問起我頭上的符和臉上的塗鴉。我說是祈福用的,能保四級透過。他將我一通嘲笑,還說沒想到我哥哥們都如此迷信。雖然我覺得武大夫這樣是有些誇張,但畢竟是出自關心,被外人如此貶薄,我心裡很不舒服。孫青抱怨說這次考試很難,他肯定過不了了,所以隨便答答便交了卷子。我本就對他剛才的話氣不過,索性吹牛道:“我和你不同了,有這些神符保佑,我答得很順,覺得差不多答夠60分了,也就懶得再寫了,就出來了。”說完無視孫青的驚訝,趾高氣揚地走了。
一回家,武大夫便焦急地問起我的考試,見我表情還算輕鬆,才放下了心,對他的靈符自誇不已。當我看到舞蹈時,我下意識地摸了下食指,見舞蹈也望向我的手指,忙將手藏至身後。舞蹈問我:“作文考的什麼?寫得如何?”
“要求寫一篇描寫性的文章。我隨便寫上的。”
武大夫皺著眉頭,義憤填膺地說:“四級考試竟然要求寫這樣的文章!太不公平了,讓我們小蓉這些沒有過性經驗的人怎麼寫?!”
我的臉立時紅似番茄,忙對武大夫擺手,“不是!不是!”
武大夫突然睜大眼睛,吃驚地問我:“不是?難道說你已經有性經驗了?”武大夫猛然轉頭,冷厲地瞪向舞蹈,眼睛冒火一般。舞蹈無奈地搖著頭,慢聲說:“是‘描寫性’的文章,不是描寫‘性’的文章。你滿腦子都是什麼東西!”
“還不是一樣?”武大夫依然未懂,舞蹈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