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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這名字更適合你。”
林春愁緩緩地仰起脖子,看了看天空,問道:“你要到哪兒去?”
葉夜不知不覺地受了她的感染,也慵懶地以手支地,仰視天空道:“我要去原州,殺一個或許與我有血海深仇的人。”
林春愁輕輕點了點頭,卻並不細加追問,只是淡淡說道:“我幫你。”
葉夜搖頭道:“他不是一般人,其手下高手如雲,你不用陪我去冒那個險。”他嘴裡如此說,其實心裡卻莫明其妙地想讓這神秘的女子隨自己一同前去。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或許,是林春愁的美勾起了他對蓮華的思念,進而再無法忍受一個人的旅途寂寞。
沒想到林春愁卻點了點頭,道:“我從不願強人所難,你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說著,已長身而起,轉身緩步而去。
葉夜愕然相視,忙叫道:“你……你要到哪裡去?”
林春愁懶洋洋地揮了揮手,道:“你既不願讓我幫你,就休要管我去做什麼,我是去喝上一罈烈酒,還是再次投入江中尋死,都與你無關。”
葉夜被噎得一時無語,眼看著林春愁越走越遠,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絲惆悵,等林春愁的身影消失於樹林轉角,他才長嘆一聲,若有所失地站起身,背起行李緩步而去。
這一路向前,放眼四周,一片野地,只見大河奔流,風吹草響,卻無一村一店,一舟一人。他只覺天地蒼茫空曠,偌大個世界,卻彷彿只有自己一人存在,心中寂寥之意大生,忍不住一聲長嘆,自語道:“蓮華,一個多月前,你幾乎就成了我的妻子,可誰能料人世滄桑的變幻,竟如此捉弄人?此時此刻,你又在哪裡?又在做什麼?是否你和殘異,已經……”
那半句話,他未敢說出口,甚至連想想,都覺得可怕!
走出十數里,終於見到了渡船,渡江而過,再向西北而行,在天黑之前,來到一座大山前,只見山腳下立著一間破舊客店,抬頭看了看天色,知若再向前,定得在山中過夜,便推門走進了酒家。
這座客店可謂是表裡如一,不論內外,皆是破舊不堪,店內擺著幾張破桌,店小二正在櫃檯上打嗑睡,直到葉夜走到他面前,連喚了幾聲“店家”後,他才突然驚醒,從櫃檯後跑了出來,笑道:“客爺,可是要住店?”
葉夜點了點頭,道:“你們這裡如此冷清,空房應該不少吧?幫我找間像樣的。吃的隨便弄點就行了。”
小二應了一聲,轉頭叫道:“掌櫃,來客了!備菜!”
後堂裡應了一聲後,那小二立刻上前幫葉夜提了行李,在前引路,將葉夜帶到二樓客房之內,隨即便躬身退出。葉夜心中落寞,也無心打量這破舊的房間佈置如何,在床上一倒,便沉沉睡了過去。
半晌後敲門聲響,卻是小二送來了熱騰騰的飯菜,還燙了一壺酒,一併送了上來,葉夜隨手打賞小二,那小二立刻千恩萬謝地退了下去。
看著眼前這壺酒,葉夜忽想起了小時的種種。他還記得,自己六歲那年的大年夜,娘笑著將一杯酒遞到自己面前,說道:“是男子漢大丈夫,就把它喝了!”當時爹一臉焦急地阻攔,自己卻挺胸抬頭,一臉豪氣地接了過來,張口就喝了下去,結果被辣得直縮脖子不說,最後還打起了“醉拳”,昏睡了一天一夜。
想起這些幸福的時光,他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然而再看眼前,荒山舊屋中,卻只有自己一人對燈獨坐,爹孃逝去多年,心上人隨他人遠走,自己之前所做種種,又為師門所不容,天下之大,自己卻是無家可歸,心中不由一陣酸楚,當下拿起酒壺,幾口便將一壺酒喝了下去。一股辛辣之氣燒灼咽喉,卻難解心痛,引出他一聲長嘆。
他忽然想起了碧林,想起了自己在地牢中度過的那幾年時光。過去,他曾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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