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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卻是沒受什麼影響,該吃吃,該玩玩。沒事就叫上姬雲羲,不是出去看花聽曲兒,就是出去胡吃海塞。
他倒也問了方秋棠那當鋪的店址,只帶著姬雲羲去附近轉悠了兩圈,不知辦法想沒想出來,附近的小吃倒是吃了個痛快。
最後左一包點心,又一包松子的,還提了一筐橘子回來。
知道的他是踩點去了,不知道還以為他是趕集去的。
方秋棠這頭還跟宋玄絮叨自己剛查到的訊息:「聽說那當鋪裡頭掌櫃是四方城人,被季硝特意調過來的,做這行十多年了,從沒看走過眼。」
宋玄早早就佔領了方秋棠的搖椅,在上頭邊搖晃邊剝橘子:「四方城的老師傅?這群人眼睛毒得很,秋棠,這回你可辛苦了。」
方秋棠用那雙細長的狐狸眼瞥他:「你再說風涼話試試?」
「急什麼,」宋玄慢悠悠地把橘子遞給姬雲羲一瓣。「我又沒說不做,這不是一時半會還沒想到主意嘛。」
說完了又問姬雲羲:「甜嗎?」
姬雲羲點了點頭:「甜的。」
宋玄把剩下的橘子都給了他:「那多吃點。」
方秋棠看他倆那悠哉悠哉的樣子,就忍不住冷嘲熱諷:「你現在倒是鎮定,別到時候翻水讓人給抓了包。」
宋玄笑眯眯地說:「翻水?在我這裡,就沒有這兩個字的存在。」
方秋棠說:「你可別小瞧了他,季硝你又不是沒接觸過,一肚子的壞水。」
宋玄還在給姬雲羲剝第二個橘子:「那不是你教的嗎?他瞧著還挺乖的。」
「呸,他那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方秋棠接著罵。
宋玄說:「那也是你教的……」
「等等。」宋玄動作忽的一停:「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季硝那廝一肚子的壞水。」方秋棠不明所以。
宋玄說:「下一句?」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宋玄笑了起來:「得了,我有主意了。」
他把剝了一半的橘子塞到姬雲羲的手裡:「剩下的自己剝。」
而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只剩下方秋棠和姬雲羲在廳裡面面相覷。
方秋棠推了推鏡片,問姬雲羲 :「他有什麼主意了?」
姬雲羲把剩下的橘子揣進袖子裡,臉上帶著面具似的假笑:「你這位老朋友都猜不出,我哪裡知道?」
說完,也順著宋玄離開的方向走了。
「這是怎麼了?」只剩下方秋棠一臉莫名其妙,也從框裡摸了個橘子來吃,剛吃一瓣,就忍不住咂舌。「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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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今天沒有穿道袍。
他穿了一件紫色繡花鳥的綢緞衣裳,手上拎著一把摺扇,一副公子哥兒的打扮。
姬雲羲的衣裳料子比他還要好一些,是淺藍色的雲錦,外頭攏了一層掐銀牙的蜀紗袍,打眼一瞧就是富貴家出來的小公子。
宋玄這身衣服還是打方秋棠那借來的,料子是頂好的,只是有些陳舊,邊角有些起毛,連原本生動的刺繡都有些暗淡了。
他身上原本該綴著玉佩的地方只掛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香囊,頭上的簪子是玉的,中間卻用銀紮了一圈梅花的圖案,讓人不由得猜想,是不是斷了以後用銀接上的。
姬雲羲那身倒是自己的,只是找人給做舊了些,瞧著面上光鮮罷了。
這樣的打扮很容易就能讓人聯想到他們的際遇。
事實上,杜掌櫃在這兩個人走進來的一瞬間,就在心裡有了初步的判斷。
富家子弟,家道中落,多半有好貨,可以壓價。
宋玄在走進去的一瞬間,也對杜掌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