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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宋玄按照跟方秋棠的約定,躡手躡腳地溜了出來。
只見方秋棠正抱著一個匣子對著月亮,神色有些複雜。
宋玄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打破了沉默:「佳人為何獨自賞月啊?」
「夫君出牆,面首死光,奴家的心裡苦啊。」方秋棠立馬變了一副面孔,無縫銜接了宋玄的玩笑。
這一路上的氣氛都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終於在這一刻輕鬆了些。
方秋棠將懷裡的匣子給宋玄看:「這是我壓箱底的玩意了,這法子如果再不行,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咱們就自求多福,黃泉路上結個伴罷。」
方秋棠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一句是好聽的。
宋玄忍不住踹他一腳:「就你這張嘴,我黃泉路上也要被你氣死的。」
開啟匣子,看見裡頭是鼓鼓囊囊的一包,不知道裡頭裝了什麼東西,忍不住目露疑惑。
「這是個什麼東西?」宋玄問。
「這東西叫炸藥。」方秋棠重新找回了當年指導宋玄如何用薑黃和鹼水裝神弄鬼時的神氣——自從宋玄過了十六歲,他就很少再次體驗這種感覺了。
還是當年那個傻乎乎,見什麼都大驚小怪的孩子好啊。
方秋棠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又接過宋玄手中的東西。
「炸藥?治什麼的?」宋玄伸手要拆開瞧瞧,被方秋棠一巴掌拍開。
「說了你也不懂,一會看就是了。」方秋棠更神氣了。「這東西我還沒有弄周全,本來不打算拿出來的。」
「本來想跟你們到了盛京。研究明白了,再給你們一個驚喜,只是現下情況緊急,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說著,方秋棠就把宋玄拉到了後山深處。
他一手拎著他那古怪的包裹,一手還拿著火摺子,一臉的認真。
宋玄不曉得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記得上次他露出這樣慎重的表情,還是弄出鬼火的時候。
方秋棠嘴裡唸叨著「阿彌陀佛」,將那一包小心地放在一個土堆上,不知從哪摸出一根線來,用火摺子點燃了,隨即像是被燒著尾巴的兔子似的,拉著宋玄跑的遠遠的。
還不忘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做的這是個炮仗?」宋玄忍不住問。
「什麼炮仗!都說了這是炸藥。」方秋棠抱怨了一句。「你現在還不知道厲害,等你知道了,一定會對我崇拜的五體投地的。」
「不過也不知道……」方秋棠自己嘟囔著後面的那句話,消失在了巨大的響聲中了。
伴隨著巨響的是沖天的火光和氣浪,泥土與木片被掀起。原來在炸藥旁邊的老樹硬是被炸出了一個窟窿,地上也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坑,宋玄看的張口結舌,一臉的震驚。
方秋棠灰頭土臉地從樹後頭爬出來,還忍不住自賣自誇:「怎麼樣,厲害吧。不是我說,你能認識我,是你的福分。這天底下,你能找出第二個做出這玩意的人,我跪下給你磕三個響頭。」
宋玄盯著那泥土坑半天,半晌才說出一句:「你若是早些弄出這東西,咱們怕是能撈上更大一筆。」
方秋棠本想唾棄他鼠目寸光,可自己琢磨琢磨,好像似乎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當初有個鬼火他們就敢稱自己能通鬼神,現在連炸藥都搗鼓出來了,按照他們倆的膽子,絕對是敢假稱神諭的。
「不過這東西現在還有個問題,」方秋棠說。「這東西不大穩定,也不太保險,我怕不好控制時間。」
「你等我再試試,能不能做出埋在地裡的,一踩就炸的。」
宋玄聞言愈發驚訝:「還有埋在地裡的?」
「自然有,只是我不一定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