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麼？”

“我哪有什麼新衣服，要不是短了，要不就是被我弄得髒兮兮的，那能穿出來過年！”

“你也曉得自己的衣服髒啊”

第三招；破釜沉舟；大義滅親。

“我不管啊；我就是要新衣服穿。我都初中了；肯定要買身象樣的衣服來。”

“你剛開學的時候不是買過一次嗎”

“媽過年了；過年了乜；肯定不同嘛；再說了；我要穿身舊衣服出去；阿姨她們肯定會講的……”顧同學閃爍其詞，左顧而言它。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卻帶著狡黠的光，溜滴滴的溜向媽媽。女人者，總免不了要比較一番。顧家媽媽自然也不能倖免。

果然，顧家媽媽表情倏然凝重，沉吟片刻，用揮師南下的氣勢發號施令——今晚，我們去美美百貨。

捌—小城小事

小城的夜晚，也是喧鬧的。尤其是到了過年的時候。

街上的行人格外的多，各大商店周圍格外的熱鬧。

百貨店前，又是某個商家的感恩回饋活動。

一個簡易的舞臺，五光十色光怪陸離的燈光，嘈雜尖銳的女聲獨唱，唱的是一些君無情妾有意的苦情歌。

臺前，看得不帶任何表情卻願意長時間駐足的本地居民，拖兒挈女的圍了一圈。

顧媽媽抬頭望了一眼，便皺著眉頭快速拉顧雲嘉離開，“吵死人了啦，敲敲打打，沒個歇氣……”

顧雲嘉卻很興奮，手舞足蹈的跟媽媽扯些以前的事，也不管顧媽媽有沒有在聽她講，自顧自的高聲嚷嚷著。

這其中有要買新衣的因素，也還有對遇見熟悉的人，比如說同學，某些同學，的期待。

所以，說話之餘，顧雲嘉一雙小眼到處瞄。

進了商場，因為空間的限制，讓人覺得商場裡的人甚至比外面還多。

顧雲嘉拉著媽媽直奔專賣店。

在以前，每次買衣服，顧媽媽都是帶女兒到沒有牌子的小商店裡挑選。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顧雲嘉開始拒絕去這些地方買衣服，找些理由，橫豎就是不買。顧媽媽沒有辦法，罵也罵過，有次差點就在店裡動手要甩耳光了，顧雲嘉就是這麼個倔性子，要的東西，一定要買到才罷休的。自家女兒，也沒辦法，只能隨著她。

在路上，想起以前的經歷，顧媽媽又嘆了口氣。

到了專賣店，琳琅滿目的衣服被亮白亮白的燈光照著，顯出一種悠悠然的喜悅來。

真好。

光是看著它們，心裡就覺得很美好了。

女孩子總是喜歡有專屬標籤的東西，女孩子總是喜歡新鮮而美好的東西，女孩子總是有與生俱來虛榮之心。

所以，顧雲嘉，你當然不能例外。

雖然喜歡追求老爸所說的“牌子”，但是顧雲嘉也明白這些衣服對生意初具規模的父母意味著什麼，所以，雖然是專賣店，顧雲嘉也只是挑一件自己喜歡的價錢也不是特別貴的買。而且，她自己沒有意識到的——儘量討好自己的父母，明目張膽的察言觀色。

進到店裡，顧雲嘉開始小心翼翼的看每一件自己覺得有感覺的衣服，愛惜的摩挲它們的衣襟擺口，儘管這些流行品牌的衣料都是清一色尼龍纖維。看中一件後，不好意思的朝媽媽望一眼，顯出十足的淑女樣，可惜顧媽媽心不在這裡，浪費了我們顧大小姐平日絕對不會出出現的那個，羞澀，只是皺著眉頭指指點點。顧媽媽的指點，可以從衣服轉移到服務員的態度上，甚至，店裡的門面裝修燈光設施都逃不過她的法眼魔口，惹得邊上那些努力不狗眼看人低的服務生們眉頭皺得都可以去夾核桃了。

一陣硝煙瀰漫後，顧媽媽終於旗開得勝地拉著我們的顧雲嘉離開那是非之地。我們的顧大小姐雖然對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