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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來不及了,兵馬已在宮門外候著,從我成為這個太子開始,我便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州兒這是逼宮,這是謀逆,你不能一錯再錯了。」
「母后,我從未後悔過,做您的兒子。」
他原本表露心跡的話已經在喉間了,可看到周意禮的臉,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若是他贏了,她會是他的皇后,他若輸了,就讓他做她心中永遠的好兒子吧。
「我也是,有你這個兒子,是母后此生最大的驕傲。」
沈厲州扯了個笑,她喊他兒子,可他卻不想喊她母親,他重重地伏地叩首,「母后且在這等等,等我來接您。」
說完不再留戀,徑直起身離去。
周意禮滿臉是淚,愣了片刻,立即追了出去。
太和殿上,久病多日的景帝重新坐回龍椅,他頭頂冕旒,龍袍穿在他身上顯得空蕩蕩的。
「今日召諸位愛卿在此,是朕要宣佈件大事。」他說兩句便停一下,攏著口鼻咳上兩聲,即便如此還要繼續,「朕有一子流落宮外,好在被平陽郡王撫養長大,如今父子相認,他也能認祖歸宗。」
說著下面的一眾大臣們皆是譁然,便是知情者也要露出訝異的模樣,紛紛私語起來。
唯有蕭太傅站出來,躬身行禮:「敢問陛下,皇子如今何在?」
「放兒,來見過大臣們。」
話音落下,身穿蟒袍的沈放從後殿緩步而來。
他臉上的面具已經摘去,露出一張白玉無瑕的臉,他的眉眼與景帝有四五分相識,卻又更加的俊朗堅毅,不僅如此,他身上還有股叫人畏懼的壓迫感。
光是瞧著這張臉,所有的質疑聲都消了。
蕭太傅見此,先一步跪了下去,伏地叩首高呼:「臣叩見殿下。」
其餘人面面相覷,在景帝的注視下,只能跟著跪了下去,「臣等叩見殿下。」
沈放面色不改只抬了抬眼,掃過眾大臣,在他們雙腿發麻時,淡聲道:「免禮。」
等所有人都站起,景帝才滿意地又道:「朕還有一事要宣佈,太子沈厲州……」
眾人才後知後覺太子好似不在,如此重大的場合,他是肯定要在場的啊。
剛如此想著,就有小太監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陛下,不好了,太子帶著數萬人馬將皇宮包圍了。」
瞬間又是一片譁然,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太子這是要逼宮造反嗎?!
景帝雖然心裡有了準備,聽到這個訊息還是愕然站起,因為太過激烈險些搖晃著倒下,還好身旁人攙扶了一下。
而後由蕭太傅攙扶著,領著眾大臣出了殿門,果然看見沈厲州身穿盔甲手握利刃高坐於馬上。
「沈厲州,你這是要做什麼?」
「兒臣是不願父皇被賊人所矇蔽,認下一個來歷不明的兒子,未免社稷大亂,皇室血脈不純,兒子不得不清君側。」
「你你你,你這逆子,到底誰血脈不純,誰不是朕的親生子,朕一清二楚!你若此刻悔改,朕尚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若兒臣不肯呢。」
景帝氣得心梗都要發作了,急喘了幾口氣,氣若遊絲地道:「太子沈厲州犯上作亂,今日撤去太子封號貶為庶民,給朕將其與黨羽速速拿下。」
「宮中守備,五城兵馬司皆歸聽命於兒臣,父皇又何來的人馬呢?」
「快去,取兵符,將朕的兵符取來!」
「父皇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林暮海已被兒臣軟禁府中,您已經無人可用了,只要您今日殺了沈放,兒臣依舊是您的好兒子。」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景帝身後的沈放,他身長玉立隱於暗處,即便是此刻危急關頭,依舊神色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