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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畫放在了外公前面,外公立刻推了推老花鏡就湊了上去。
這幅畫中的那枝梅花佔據了畫面的大部分空間,但在右上角和右下角處卻是有一些空檔。
在右上角上有行書題識,楊靖仔細辨認了一下,依稀可以看出題識的內容。
「午日昏昏頭懶梳,梅花零落雨模糊。曉來忽見晴光迥,頓覺心如酒病蘇。朋輩翩翩逸興該,出門隨意步山隈。杏花羞涉梅飄粉,一陣香風過水來。橋邊小徑繞林陬,一帶紅牆古寺幽。乞食山僧持缽去,梅花庭院靜於秋。茅屋人家酒味甘,夕陽影裡帶微酣。相期明日南郊去,先上春城望曉嵐。訪梅舊作四首。戊午小春,巢林居士汪士慎寫於松南書館。」
在題識的左下方,則有兩款小篆體的方形印章,上面那個是「汪士慎印」,下面那個則是「巢林」二字。
這個題識和印章讓楊靖渾身一震,失口說道:「莫非這是汪士慎的畫?」
外公依然在仔細的看畫,沒有說話,老舅也沒有吱聲,倒是旁邊的店主笑了。
「這位小兄弟好眼力,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汪士慎的畫,沒錯,這幅畫正是汪士慎的《白梅圖》。」
楊靖不由地翻了一個白眼,心道:「這題識上都有汪士慎的名字了,我難道還看不見?」
那邊的老舅掏出了手機,在手機上戳了幾下之後就低聲的對楊靖說了起來。
汪士慎(1686-約1762)字近人,號巢林,又號溪東外史,ahz縣人,清揚州八怪之一。一生清貧窮窘,酷嗜茶,性愛梅,居揚州以賣畫為生,安貧樂道。晚年雙目失明,卻自我安慰道從此不用再見那些忙忙碌碌的平常人了。以手摸索作畫,經過不懈地努力後,比未失明時畫得更加工妙。善畫梅、竹,工篆刻、八分書。刻印與高翔、丁敬齊名。
揚州八怪中的汪士慎是個一身都有詩意的人,他嗜茶愛梅,「閒貪茗碗成清癖,老覺梅花是故人」。飲著清茶對著梅花「一番清興了,心事付吟絲。」當然除了將心事付之於詩外,更付之於畫,付之於他筆底的梅花。他所畫的梅花清淡秀雅,有一股疏香冷氣,以抒發其清高孤傲的襟懷。
揚州八怪之一的金農曾對汪士慎畫的梅花有評語:「千花萬蕊,管領冷香,儼然灞橋風雪中。」
在揚州八怪中,汪士慎是一個格調極高的畫家。他一生清貧,每以詩酒自娛,筆耕自給。他性情溫和,與世無爭,有朋友索畫,即慷慨贈予,遇俗子,雖斷炊亦不作一筆。晚年,他雙眼瞎了,猶能作大草書有如神運,朋友呼之為「心觀」,意謂眼不能視,而心如明鏡,若有神助。
楊靖一聽這個樂了,衝著老舅比劃了一個大拇哥低聲說道:「老舅,人家別人玩古玩都是憑藉著記憶來判斷東西,您可倒好,隨身帶著度娘啊!」
老舅把手機揣兜裡說道:「都什麼年代了?一些硬性的常識不用死記硬背了,手機是幹什麼用的?這就是用途之一。」
楊靖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老舅這懶偷的,絕對可以打十分!
第78章 發脾氣的老爺子
外公緩緩地摘掉了老花鏡,用手摸著這幅畫的鏡框,臉上帶著一絲笑容說道:「好畫,好畫啊!大開門的好東西,確實是汪士慎的畫不錯。」
店老闆的眼光還算不錯,他看得出來外公是被楊靖和老舅推著進來的,很顯然,這三位就是以這位老爺子為主了。
店老闆笑著彎腰對老爺子說道:「老爺子,不得不說您這眼光是這個!」店老闆再次豎起了大拇哥。
外公被表揚了,就好像一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老舅低頭問外公:「爸,這幅畫您喜歡嗎?」
老爺子點頭,不過隨即又搖頭說道:「這畫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