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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
摩文,你是魔界最偉大的預言者,那時你教我調酒就是為了這一刻嗎?你也放心不下這個固執到近乎於執拗的傢伙吧。
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
我調他喝,然後我自己也喝。
喝啊喝啊,一醉解千愁。
喝啊喝啊,酒能解憂。
可是,吸血鬼也會喝醉嗎?
反正摩文是醉了,他開始抱著我哭,大哭特哭,痛哭流涕,像個被遺棄的可憐小孩。
半點血族的矜持優雅都沒有了。
我拖著他,送他回去,還好我記得摩文的住所。
“摩文,你混蛋!”他冷不丁一拳揍來。
“是,摩文真混蛋。”我結結實實捱了一拳,磨牙。
“摩文,你為什麼不要我……”他又開始哭,撒酒瘋。
抱著他,將他扔到摩文寓所的沙發上,我便要離開,他卻彷彿抱到尤加利樹的無尾熊一樣,打死不鬆手。
“摩文,你休想再丟下我!告訴你!休想!”
我已經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懶得用了,很想一腳踹開他,又不太忍心,畢竟同是天涯心碎人,這點憐憫之心還是有的。
本來在我懷裡的小白早就被極大的酒氣燻得躲到一旁去了。
我的腦袋也有一些暈乎乎的,我一把揪過小白,摟在懷裡死也不鬆手。
“小白,對我好是罪嗎?”
“小白,對我好便是有罪嗎?”
“小白,迦斯他認罪了……”
“小白,你說迦斯他是不是後悔對我好了……”
“他後悔了……他後悔了……”
臉頰挨著它毛茸茸地身子,我喃喃著。
小白乖乖趴在我懷裡,輕輕舔我的臉。
重新開業的糖果屋(上)
臉頰挨著它毛茸茸地身子,我喃喃著。
小白乖乖趴在我懷裡,輕輕舔我的臉。
厚重的黑色窗簾擋住了冬日溫暖的陽光,我睜開眼睛,腦袋秀逗半晌,隨即想起昨晚送離回寓所,然後……
然後我睡著了?左右看看,離已經不在沙發上了。
浴室的門“啪”地一下開啟,他婀娜多姿地走了出來。
……我目光呆滯地看向他,他竟然穿了摩文的那一件大號白色棉質睡衣,睡衣上印著一隻誇張至極的流氓兔……
穿著流氓兔睡衣也能如此婀娜多姿的傢伙……他倒將摩文的姿態演了個十成十。
一隻高腳酒杯忽然遞到面前,我抬頭,看到穿著睡衣的離,一臉睏倦的模樣性感極了。
“要來一杯嗎?”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他看著杯裡殷紅的液體微笑,十分的優雅,不,簡直優雅至極,跟昨天晚上發酒瘋的那個傢伙判若兩人。
我無聲地接過。
杯中的液體有著腥甜的味道,我正好餓了。
“白顏夕機關算盡,最後也只是成了你附身的依憑,宗教裁判所與魔界對立了數千年,如今卻也在一夕之間煙消雲散,呵呵……”他半倚在沙發上輕啜著杯中殷紅的液體,看著我,笑得別有居心。
附身的依憑?
我的手微微一顫,白顏夕當初趁我墮天之時將我吞噬固然是為了得到我的力量,只是當時,還是莉莉絲的我心中所想的,其實也不過是為了替自己找一個肉身吧。
而白顏夕的出現,便是再合適不過了。對於墮天的莉莉絲來說,還有什麼比吸血女王白顏夕更適合她的黑暗體質呢。
雖然被白顏夕壓制了那麼久,但一旦有機會便從她的身體裡分離出來了。我是莉莉絲的轉生。
……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我的確將白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