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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有一句歌謠用來形容這主僕三人文判生、武判死、一見無常性命無。意指遇見文判、武判,死中還有一線生機;然而一旦碰上屈無常,那真的就像撞到閻王老爺,沒救了。
“有沒有偷襲我的人的訊息?”屈無常依舊輕彈著劍身。“血痕”的劍吟有股迷惑人心的作用,正好用來排除他對糖娃娃的胡思亂想。
“下手的是‘黑鯨幫’的人,但主使者卻是‘正義堡’堡主楊正義。”即便是在報告血腥事件,文判的聲音依然輕揚得像在談笑。
“楊正義!”屈無常充滿怒氣的一彈,讓“血痕”發出刺耳的奪魂聲響,文判、武判不覺被逼退了一步。
楊正義是當今的武林盟主,白道的精神領袖,但誰會曉得他也是“幽冥教”的最大客戶。
“幽冥教”受託殺人,每年有十分之一的獲利是從楊正義身上刮來的;屈無常至少就為那偽君子殺了十個人,全是不服楊正義領導或武林新秀,未來可能威脅楊正義地位的人。
而今楊正義的主意竟然打到他身上來了,標準過河就拆橋的小人,不過……反手一揚,“血痕”悄無聲息迴歸劍鞘。
“文判,盯著他,但不準傷害他,我的帳我自己會討。”
“遵命。”文判躬身領命。
“武判,立刻準備一輛封閉式大馬車。”屈無常已經按捺不住了,他需要一些刺激來擺脫因糖娃娃而起的煩躁。
“教上下令,不準少主在傷勢未愈前妄動。”武判低沉的嗓音一如他的外表,冰冷而不存絲毫溫度。
“所以我才要馬車啊!”平常屈無常是不乘馬車的,但此時例外,他要在尋得楊正義之前儘量保持體力,以期與楊正義做最完美的搏殺。“躺在房裡跟躺在馬車裡是一樣的。”
武判定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武判,你想抗令嗎?”屈無常不悅地檸起眉。
“少主別生氣。”文判急忙扮起和事佬。“武判是擔心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自個兒心裡有數,不用你們瞎操心。”
“少主的傷不輕。”憶起屈無常昏死在那間簡陋柴房裡的景象,武判冷凝的臉又自僵上三分。
屈無常臉色不變,陰鷙的眼底卻燃燒著兩簇詭譎紅光。
認出這是屈無常準備殺人的前兆,文判嚇得冷汗直流。“呆子啊!武判,你要真擔心少主的身體,就去準備一輛舒適的馬車,裡頭要有羊毛軟墊、可坐可臥的長榻,跑起來如履平地。”
武判低下頭思慮著。要準備一輛舒適得像在自家房裡的馬車嗎?讓屈無常可以如侍在教裡養傷一般,一路乘著馬車去報仇,這倒可行!
“武判,你還不領命?”見屈無常的手指已搭上“血痕”,文判慌得急撞武判腰側。
總算武判沒有鈍得太離譜,及時領略了文判的暗示,他抱拳躬身道:“屬下這就去準備馬車。”
“給你一天的時間,辦不好,你自個兒到刑堂領罰去。”屈無常怒哼一聲將兩名護衛趕了出去。
楊正義!意圖對“幽冥教”不利的人他都不會經饒的。
由此出發到“正義堡”,騎馬約需六天,但乘馬車大概要十天吧!他會在這十天內賽好一身的傷,然後取得楊正義的人頭,同武林同道宣示“幽冥教”的不可侵犯!
無聊,實在是太無聊了!
無聊到她只能數著自己的頭髮玩。
“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五……啊──”驀地,袁紫藤尖叫一聲,用力地搖晃著腦袋,也不怕把頭給搖掉了。
但這種小小的作亂並不能發洩盡她心底的悶氣,打從一個月前在柴房裡縫了一名陌生男子後,她就一直“閒”到現在,什麼事都無法做,閒到身體快發臭長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