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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看著她,他們兩個對視了一會兒,忽然對著彼此笑了起來。
“我放你走……”他說。
“還有柯浩。”
“好。”他同意。
拒絕
車子開到本市最大醫院的停車場,消毒水的味道竄進鼻間,瑞蓉扶著柯浩準備下車。
“不說謝謝嗎?”男人的臉在陰影中似乎有淡淡的笑意,夾在指間的菸頭猩紅閃亮,從亮點處升起的青煙燎繞成薄霧一片,透過那層青煙,他的笑意漸漸扭曲成無奈,瑞蓉收回視線,也許她看錯了,安嘉衍怎麼會笑呢,又怎麼笑得出來呢。
瑞蓉停下,回過頭嘲諷的道:“那還真是謝謝你的招待了。”
“不客氣,我想,我們還會有聯絡的。”
遲疑的幾秒鐘,車子從她身後滑走,柯浩大半的重量都攤在了他身上,她低頭拉起他的褲腳,腳踝處已經腫了,紅通通的一個,像肥豬蹄似的。
這還是之前在療養院的時候,安嘉衍的人手腳不利落,柯浩發覺了,掙扎的過程中,不小心就把腳給扭了,他現在跛著腳,臉都皺成了一團。
“看了這麼久,怎麼,很有興趣……”他微笑,委婉的建議。“要不切下來燉了?放點辣椒,大料,用油悶,最後撒上蔥花……”
被他的噁心逗樂了,瑞蓉白了他一眼。“你有胃口?那我呆會找醫生拿刀去……”
他微笑,揉了揉她的頭髮。“別擔心,扭了而已,沒事的……不會跛的……”
抬頭看了他一眼,心尖彷彿羽毛滑過,瑞蓉扶著他進電梯,然後去掛號,找骨科診室,人還挺多,扶著他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來,周圍挺喧鬧,小孩子的尖叫聲分外刺耳。
手上突然一暖,她偏過頭,他的另一隻手也握了上來,手心手背都是暖意,他握緊。“瑞蓉,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我們說會兒話吧。”
“嗯。” 她點點頭。“你想說什麼。”
男人的頭靠在她肩上,有些重,瑞蓉怔了一下,沒有推開她。“我隱約可以猜出你和潘淵夏的關係,瑞蓉,你不是自願的,對吧。”
她沒有回答,只是偏過頭看著他,自願還是被迫?曾經有那麼一個瞬間,在潘淵夏幫母親換了療養院,引誘她的發誓的時候,她真的是自願的,她以為過去可以像粉筆字一樣抹掉,她也以為可以用餘生來陪伴他,哪怕是他認為的救贖。
可是兜兜轉轉,真相由來殘酷,他們兩個,總是沒有合適的時間,以前他是毒梟,現在他已娶妻。
也許她還是有那麼一點愛他,可是卻已經知道不再適合,小說電視裡的痴痴纏纏永遠只是一個美妙到動人的故事,現實生活中,人永遠得清醒,苦情女主角的角色並不適合她,其實離開一個人多難呢,女人總是喜歡幻想,刻意把痛苦放大,然後把自己逼成最慘最值得同情的那個人。
痛過哭過,經歷一段長長的時間之後也許再回頭去看,大概會笑著說一句,看,這不是過來了嗎。
所以離開一個人,其實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困難,只是看舍不捨得而已,她想,她是捨得的,因為得到的,值得她留戀的,太少。
“瑞蓉,離開那個男人,好嗎?”
看著她的這雙眼睛,清澈,乾淨,透亮,她移開視線,老天其實對她也不算太壞,等了她這麼多年的男人,有多少女人一生能夠遇到一個。只是,她們也不合適,柯浩知道她不是自願呆在潘淵夏身邊又怎麼樣,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潘淵夏的手段,他的勢力,他的作風,隱藏在翩翩商人身份的背後,卻是血淋淋的屠夫本質。
他本身,就是一個技藝精湛的表演者。
她記得柯浩的父親是一個大學的教授,媽媽是演奏家,還有柯凌之類堂兄弟,這麼一大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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