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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自己很害怕莫白雨離開公司，倒不是怕自己打理不好公司，只是他單純的希望莫白雨留下來罷了。

“不過你不能生氣，好麼。”

莫白雨看看顧熙白一副可憐的樣子，說道：“好，我不生氣。”

顧熙白刻意離他一步遠，做出防護的姿勢，說道：“我一直騙我媽說我們在交往。”

“什麼？！”

莫白雨看著把這句話說的很利索的顧熙白。但她確實沒有對顧熙白動手，只是動腳踢了顧熙白，顧熙白嗷的叫了一聲：“你說了不動手的。”

“我沒說不動腳。”莫白雨盯著他：“好啊，你個顧熙白，我這輩子清白全部被你毀了。”

“別生氣，別生氣。因為當時，我讓我媽出手幫一下你爸爸，我媽有點猶豫，恰好那久你不是答應和我結婚了，我就說，我和你在交往了，我們是要準備結婚的，公司還是得救的。”

“然後呢？”

“然後我媽就一直以為我們在交往……是以結婚為前提的。莫白雨，我媽最近一直打電話問我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還有好幾次說要給你電話，但是我說你很忙，就這麼一直推了。”

“所以，你搬去酒店住了那麼久，是怕萬一你露餡了？”

顧熙白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莫白雨咬咬牙，又咬咬牙：“顧熙白——”

顧熙白正準備撒丫子跑，莫白雨手裡的電話鈴聲卻在這時候想起響起來了，顧熙白松了一口氣，在心裡無限感激這個電話來的正是時候。

莫白雨在看了眼來電顯示以後有些猶豫，但還是接了電話：“小舒。”

應該是葉林舒的來電沒錯，因為只有葉林舒莫白雨才會叫她小舒。

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可是顧熙白卻看到莫白雨臉上由怒轉成悲，最後又變成強顏歡笑：

“是……是這樣哈，恭喜恭喜，我一定來的。”

“沒有，肯定有時間的，當然啦，我最好的朋友結婚嘛。”

莫白雨仰著嘴角又聽著電話那端說了些什麼，嗯了一聲，連連點頭：

“恭喜恭喜。”

嘴上這麼說，顧熙白還是看到莫白雨眼裡控制不出滑落的眼淚，那眼淚在初冬的乾燥空氣裡吹散，接著就是一滴接著一滴的眼淚，莫白雨掛了電話，慌亂的抬起手來擦眼淚：

“你別看我啊。”

轉過身去，莫白雨吸著鼻子，顧熙白知道大概是什麼事情，應該是葉林舒要結婚了，邀請莫白雨去。

“我又不是沒見過。”顧熙白走過去，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據說這個時候要有個可以借你肩膀靠靠的男人。”

人來人往的十字街口，初冬的天空一點也看不到陽光的痕跡，顧熙白覺得那一刻過的格外漫長，他大義炳然的把肩膀借給莫白雨，可是那天，顧熙白同樣覺得自己的內心揪心的疼。

過了很久，莫白雨才擦擦眼睛，從肩膀上抬起頭來。

“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

顧熙白朝莫白雨笑笑，摸摸他的頭：“我們去河邊逛逛？”

說完，往河邊的方向走去，身後卻傳來莫白雨的聲音：

“顧熙白，你那晚說的，還算數麼？”

顧熙白沒反應過來：“什麼？”

等了半天，不見莫白雨有什麼反應，顧熙白習慣性的哈著熱氣搓著手，下一刻，她聽到莫白雨的聲音在風裡響起：

“我願意嫁給你，顧熙白。”

莫白雨說，我願意嫁給你，顧熙白。

在顧熙白二十四年的人生裡，他第一次覺得原來卑微的喜歡著一個人，是那麼難受的事情。他那一瞬間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