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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氣凝神,直至維絕離開。他潛出大營,尾隨剛才出營的冥軍方向而去,直追到城外草原,遠遠看見搜捕的冥軍和逃跑的女子。那女子顯是受了音波震盪,腳步踉蹌。眾冥軍很快將她圍住,周圍沒有火光,只看見那女子手中寒光點點,半跪在地上,似是持劍當胸相抗。
七八名冥軍圍著她,以長矛虛刺,那女子本就受傷,連身子都站不起來,四周都是敵人,短劍遮攔幾下,便再也舉不起來。
一個冥軍以矛尾挑那女子的下頜,將她抬起臉來,隨即笑道:“這些天,抓了這許多梵軍軍探。今天倒走運了,抓到個女子,姿色還不俗!”眾軍紛擁上前,淫聲笑語,不堪入耳。那女子聽在耳中,羞怒異常,卻頭昏無力,只能任人擺佈。
九嬰早窺伏在側,搶上前去,將眾軍擊昏。他前一陣大開殺戒,不願再隨意殺人,況且身著清涼境的綠羅長袍,遮住半張臉,料這些冥軍在夜間也記不得像貌。他一手將那女子提上肩頭,御劍向域腳營飛回,直入客棧帳中。
梅真兒正在帳中惴惴不安,見九嬰進帳,一臉喜色迎上前去,卻又看見他肩上扛著一人,忙幫那女子放在地席上。九嬰關心那女軍探安危,只顧把脈觀色,頭也不回地對梅真兒道:“取點水來。”
半晌卻沒見梅真兒挪動,九嬰抬頭問道:“真兒,怎麼了?”
梅真兒嘟著嘴,道:“大半夜地去偷個姑娘進來,還要我倒水。我不幹!你快把這姑娘送回去。”
九嬰急道:“你說什麼呢你?這是我剛剛救出來的梵原軍探,被維絕的音攻震傷了。”梅真兒“噢”了一聲,跑去拿了水袋,幫著喂入那女子口中,口中道:“九哥,不好意思,我聽說有一種壞人叫採花賊的,就是這樣空手出去,再帶個美女回來。”
九嬰為之氣結,不再理她,他剛才把了下那女子的脈象,卻似沒有什麼內傷,心中對維絕的凝音攻擊大奇。其實這種音攻,並不能如罡氣一般直接傷人,而是以音波震耳,由耳及腦,使被攻擊者暫時頭昏,失去平衡。
那女子被音攻擊得昏昏沉沉,又被九嬰胡亂扛在肩上疾飛,噁心欲嘔,躲在地上後才好了些,又喝了幾口水,終於敢睜開眼來,問道:“多謝你了,恩人怎麼稱呼?”
九嬰直接對她亮出戒指,道:“九嬰。”
梅真兒在邊上嗔道:“人家一問你就說,你是好久才告訴我的。”
那女子還有些頭暈,無力轉動,聽得帳中還有人,問道:“這位姑娘是誰?”
九嬰道:“不礙事,自己人。”
梅真兒存心找茬,又道:“礙事?礙九哥的事了啊?那我出去好了。”
九嬰皺眉道:“真兒,莫鬧!”轉對那女子道:“姑娘怎麼稱呼?”梅真兒賭氣出屋去了。
那女子低聲道:“屬下是馮儀兒。”她不清楚梅真兒身份,是以多少有些顧忌,九嬰的戒指圖樣一現,她便認出身份,梵軍在她來北冥前告知所有百士長以上,持戒人為神使級軍探。普通軍探等同於軍中百士長,因此以下屬之禮相見。
馮儀兒躲了一陣,終於不再頭暈,支起半個身子靠在枕上。九嬰向她詢問了前因後果,她斷斷續續地說了起來。梅真兒見九嬰斥她,本賭氣跑出帳去,終是不放心,又繞了回來,也坐在九嬰身邊,聽馮儀兒敘說。
馮儀兒的這組軍探共有六人,每半月在固定的地點碰頭一次,以交流情報。前幾日,他們又碰了頭,都不約而同得到一個訊息,那就是海皇靈珠並未丟失,現存在大魔將維絕的營中。
他們身負使命,雖知從敵營內竊珠幾乎是不可能的,但還是隻差了一人回梵原報信,另外五人都向域腳營進發。誰知剛潛入營中便被發現,只有她一人脫身。今夜她再次摸入營中,想救出同伴,卻發現其中三人已拷打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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