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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吩咐小人請梁小姐借一步說話,不知梁小姐意下如何啊?”
梁臻夜心中亂成一團,微一猶豫,只見那人已經牽出兩匹馬來,他見梁臻夜臉上的豫色,隨即一笑道:“梁小姐若是覺得有所不便的話,大可以叫上親隨護衛。”
梁臻夜咬了咬牙,抬起頭朗朗一笑,終於下定了決心,因道:“不必了,既是故人又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就騎這兩匹馬去好了。”
那男子神色依舊非常恭敬,頷首道:“梁小姐請放心,我們所去路程不遠,連夜去,當夜便可趕回,若是梁小姐不願燕王殿下得知的話,明天黎明之前便可以回來。”
金枝昱夜 (3)
梁臻夜原先並不擅馬術,奈何這些年跟著朱昱馬上征戰,又被犬戎人綁去,在草原大漠鍛鍊了半年,如今早已不是吳下阿蒙,她在那位神秘男子的引導下策馬狂奔,只覺得四周景色一路倒退,瞬息即過,耳邊寒風呼嘯,行了半響的時辰,已到了深山密處,觸目所及都是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看樹林足有上百年的歷史了。
這片山坳她原先知道,就在睢水戰場的三百里地之外,只是這裡樹林茂密,行軍作戰不利,寧王和朱昱都有意識的避開了這片叢林山地,選擇了睢水下游的平原之地作為他們決戰的戰場。
見著在前面引路的男子策馬漸漸慢了下來,梁臻夜輕拉韁繩,心中又泛起那種揮之不去的不安與猶豫,只聽見那男子停下馬來,回頭道:“梁小姐,到了,就是此間。鄙上在前面等著你,小人就不陪您過去了。”
梁臻夜匆匆下馬,再也顧不得招呼那人,腳落在枯樹葉堆滿的叢林地上發出沙沙的響聲,她一步步往前邁過去,在忽明忽暗的林蔭掩護下,終於見到了那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梁臻夜深吸了一口氣,可是仍舊是不可抑制地心狂跳起來,她竟然不敢去想,只覺得呼吸似乎猛然一窒,整個人就像是傻了一樣。
雖然樹林裡光線晦暗,玉盤一般的圓月被參天的大樹遮去了大半光線,可是仍舊可以透過朦朧的月色辨認出朱岱修長的身姿。他不過穿了一件墨綠色長衫,像極了普通的鄉紳公子,但再熟悉不過的身形,目光一如往昔,暗沉的眼神中,竟似有幽藍的星芒正在濺出。
樹葉在山風裡搖曳,可梁臻夜卻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狂風中的一尾輕羽,那樣身不由己,那樣被席捲入呼嘯的旋渦。她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四下裡安靜下來,樹的影子印在地上,疏影橫斜,而他只是靜靜地佇立在那裡,目光中有不可抑制的灼熱與執狂。
梁臻夜只覺得自己的聲音遠得不像自己,只是低低吐出了那句想了很久的話:“你真是瘋了。”
朱岱微笑起來,他的笑容映在斑駁的樹影裡,露出殘酷而瘋狂之意:“我可不是瘋了嗎,竟然始終都忘不掉你。”
梁臻夜退後一步,蹙眉問道:“你想幹什麼?”
朱岱微笑著向她走近:“想幹什麼?臻夜,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為你提供一個機會。”
“機會?”
“是啊,一個可以讓你幫到老三的機會。難道你不想讓老三突出重圍嗎,要知道再在睢水這裡困下去,等各地勤王的兵馬一到他羽林軍就是甕中之鱉,再無逃生的可能了。”朱岱貼近梁臻夜的臉頰,輕聲笑道,“臻夜,你我其實都清楚,如果朱昱暈倒的訊息一經傳出,那麼羽林軍就是兵敗如山倒的形勢,我手握著訊息隱而不發,甚至連外公都不曾透露,就為等你的一句話。”
金枝昱夜 (4)
“什麼話?”
“你我春宵一度。”朱岱望著目瞪口呆的梁臻夜笑道,“意下如何?”
“啪”一聲,梁臻夜不假思索揮手便是一掌直愣愣地打到朱岱的臉上。
朱岱錯愕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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