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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貫是分得清楚。而且楊氏治家多年,在府中素有威儀,亦沒有什麼人有膽子敢忤逆她的,只是她向來以賢惠著稱,對於燕王侍妾,寵姬之人並無悍妒之舉,因此朱昱將府中事由交給她來打理也極為放心,畢竟是多年夫妻,心中待她亦是敬重。
此番來紫月閣的嬤嬤卻是楊妃從她孃家自小帶過來的乳母汪氏,在燕王府裡幫著楊妃理家,已是半個主子的身份,她年高德劭,在府中地位極高,因此也自恃身份,大大咧咧的進了紫月閣卻見著辰時的紫月閣裡還依舊是安靜至極倒不免有些狐疑,於是呼喚了幾聲卻不見有人理睬,因此心中便微微有些氣了,至極推了下房一看竟全都還在酣睡,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
原來梁臻夜送來就是個貪睡的脾氣,無論是舊時在御史臺府上時還是後來入了蟲二會皆是非睡到日上三竿不起身的主兒,蘇紫隨了她主人的稟性亦是極晚才起,而薇止出身青樓從來也是晚睡晚起的習慣,如今住進了燕王府紫月閣,倒也自成一派,並不理會府上舊俗,倒是引得朱昱派來伺候幾個下人也改了習慣,通通陪著梁臻夜晚睡晚起。
只是這楊妃和汪嬤嬤皆是出身正規正矩的詩書人家,向來以早起為美,勤儉為德,把這燕王府打理地一絲不苟,規矩極大,何嘗還有人能睡到辰時仍未起身的,便是燕王的幾個侍妾也都乖乖在卯時即起,如暖煙一流的家伎更是寅時便起身練功,更何況是她堂堂側妃向來是以身作則寅時9便起。
汪嬤嬤向來是眼中容不得沙子之人,如今心中有氣,更是不顧身份起來,便直接闖入紫月閣梁臻夜休憩的房中。那一日恰是蘇紫守在外頭,她睡得正香卻被不速而來的汪嬤嬤給驚動著,慌忙起身攔在門口:“喂喂喂,你什麼人啊!這是梁小姐的房中,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看都不看就闖進來嗎!”
蘇紫向來是被梁臻夜寵慣的,原先在御史臺府中便是沒大沒小的跳脫脾氣,如今見著一個老婆子擾了她的清夢更巴巴的要闖進來,不免語氣硬了許多。
汪嬤嬤年過半百,平時燕王府上的下人見著她巴結還不及,哪裡又有人對她敢這樣呵斥過,因此也立刻沉下臉來,只是自持了身份不好和一個小丫頭片子爭吵,因此只是不陰不陽地回道:“老奴是楊妃娘娘身邊的人,奉了楊妃娘娘的旨意,特來請梁姑娘去正廳一敘。”
桃花落,閒池閣 (1)
蘇紫倒豎了眉毛,雙手插在腰間:“王爺跟我家小姐說過這他從沒娶過元妃,不過只有一個側室而已,至於著楊妃娘娘什麼的奴婢可從來沒聽過。王爺還說任憑什麼人來請,我家小姐若是不喜歡都可不見。如今我家小姐還在睡著,誰也不敢進去打擾,老婆婆我看您還是再外面坐著等等吧,小姐什麼時候醒了,我就進去替你通傳。”
汪嬤嬤哪裡經得住這樣言語的擠兌,見著這丫頭連帶她最敬重最維護的楊妃都奚落上了,渾身氣得發抖,聲音不免也提高了起來,頭腦一熱便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來:“什麼小姐,不過是一個青樓賣笑的,別打量著我什麼都不清楚,不過是看在燕王府的名聲上叫她一聲小姐,別給臉不要臉了!果然是有怎麼樣的主子就有怎麼樣的下人,一個浪蹄子刁鑽成這樣,那主子還不猖狂成什麼樣呢?”
梁臻夜本來在裡間裡熟睡,只是忽然被門外的一陣吵鬧聲給驚醒,又說得這樣難聽,她本來被人吵醒就窩了一大堆的火,難免不動氣的,披了衣裳起來,只著著羅襪的腳踹了踹歪倚在床榻邊上睡過去的薇止:“挺屍呢!去看看外面在吵什麼?”
薇止慌忙起身推門出去,不一會兒便回來,低著頭道:“是楊妃的人,說是請小姐過去飲茶,不知怎麼地,來的那個老婆子怕是故意找茬,正和蘇紫姐姐在那裡吵上了。”她話說完又有些擔心地抬頭小覷了一眼梁臻夜,主子那樣性格,薇止有些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