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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舟仍然固執的盯著我,看到我始終一言不發,她才低下頭去,不再說話。手中的書被她糊亂的翻著。
也許我一直沒有找到回答她的答案,也許生活本身在壓迫我,我能瞭解什麼呢?我對生活一無所知。
我有些困惑,可我知道自己不會在說什麼了,面對這樣的問題,我發現自己竟連個生活的目標都沒有。
我還是有些猶豫,來若薄溪的日子已經漸漸讓我體會到了新的對生命的渴望,我不會就相信它會被這一時的風浪所揭制。況且,即然有風吹在船帆上,它還會在乎那點風帶來的海浪嗎?
不過,薄暮舟是應該瞭解我的,她只問我連我自己也很費解的問題。她也或許比任何人都瞭解我,她對我的瞭解甚至比我自己對自己的瞭解還要深刻。她能解開我的迷惑,但那並不是像給我一個建議或是回答我的問題那樣簡單,她向我述說的結論,正是我內心深處曾經深埋的東西,如今又被她挖掘出來,經過她的大腦後,現在像是被重新點亮,重新分類一樣。她似乎洞悉著我的內心。
但我或許沒來得及去驗證,去體會這一切,我關心她的生活,不懂得內心的秘密,而她專注於瞭解過去,忘了怎樣生活。
離開伐木廠後我開始明白,使我的生活趨於平衡的東西已經糟到破壞。其實早在很久以前,早在我來到若薄溪之前,我的生活就幾度黑暗過。我害怕見到那一切。如今,我想我能夠找到一絲寬慰的地方就是在這裡了,不管是在若薄溪,還是在薄暮舟身上,我都能找到令我忘掉悲傷的東西。我不必去關心往事,不必去關心伐木廠,因為薄暮舟的話,因為好對我的理解和關懷,我只在乎她了。
“你為什麼總是愁眉不展?”有一回薄暮舟問我,“而且總是一個人發呆。”
我於是笑著對她說:“那都是因為你,如果你能時刻開心,我也不會擔心。”
她或許有些迷惑,不過我的確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我又傷害到她了。但我能說些什麼呢?
夏天快結束的日子,蟬在枝頭拼命的叫嚷著這年中最熱的時候。山裡的天,晝夜溫度的變化叫人覺得驚奇。為了趕在秋收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人們開始忙祿起來。
早晨天沒亮,我和姑父便下地去了,割草,耕地,放牧牲口。等到太陽變得可怕的時候,便可以回家吃早飯了。
然而幹這些事我便不能在早晨推著薄暮舟在草地上散步了。而且我和她接觸的時間變少了,話也說不上幾句,每次只能在吃飯的時候相互問候一下,這時候,她就偷偷給我夾菜,讓我去給她盛飯。我到是沒有過多的留意,罷在我面前的還有很多活,它們讓我無暇顧及薄暮舟。
飯吃完了,活確還有一大堆。
首先,要擴建穀倉。為了迎接我的到來,姑父把我父親當年種的,現在已經荒廢了幾年的土地又重新種了起來,牛棚或許也要翻修了,上次下雨的時候雨水已經開始往裡滲了。雞窩也得挪一挪,那地方高了點,薄暮舟有時候去拾雞蛋的時候不太夠得著。還有,我的臥室也得修理,如果我父親的老房子沒有賣掉的話,我或許就能住那裡了。
為了方便薄暮舟,我們還計劃把吊腳樓加寬到輪椅能夠走動,並鋸掉剩下的門檻,不過,門也得重新裝,天氣涼爽的時候,我們加緊在外面把要做的事做完,因為等到太陽烘烤著大地的時候,我們就只能在家裡修理爐子,吊腳樓,整理臥室了。
然而即便這些事情已經讓我有些應接不遐,我還是會抽時間做些自己的事。我給維一柯去了信,因為牛棚已經修好了。姑父靠在屋簷下抽菸。他正陷入沉思。大雨到來之前我們沒什麼事情可做。但我帶給他的確並非全是好訊息。
“你走了。其實在你走之前,在你暗示我不應該留在若薄溪之前,我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