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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害怕了嗎，嗯?&rdo;他問道。

她結結巴巴地說：&ldo;我不怕死。&rdo;

&ldo;不，是怕將要發生的事。&rdo;

她搖了搖頭：&ldo;什麼事也不會發生。&rdo;

&ldo;會的，&rdo;他說，&ldo;會發生我一心想要幹的事。你想起我們之間第一次，以及此後我們在一起時所發生的事……你不愛我……我甚至可以說你憎恨我。但你是最軟弱的人……於是，疲勞戰，你疲乏不堪了……那時就……你回想起來了嗎?&rdo;

他又走近了一步，她在沙發上往後縮，雙手推著他。他嘻笑著說：&ldo;你在作準備……就像以往一樣，那好，我不要求你同意，相反……當我吻你時，我更喜歡用武力，好久以來我已喪失了自尊心……&rdo;

克拉拉站了起來，立在長沙發上，又跳了下來，躲到扶手椅後面。在一張桌子開啟一點的抽屜裡，很隨便地放著一把手槍。她想去拿這把槍，但來不及了。她只得在房間裡逃命，跑呀跑呀，差點摔倒，最終還是被一雙可怕的手抓住了。這雙手馬上掐住了她的喉嚨，使她全身的力氣頓然消失。

她的雙膝彎了下去，仰天摔在長沙發前，曲著身軀，她感到她即將失去知覺……

但這雙可怖的手鬆了一下，前廳的門鈴響了。這鈴聲的微弱回聲長時間地在房間裡迴蕩。大個子保爾側耳細聽。但沒聽見什麼聲音。保險銷已插好，有什麼可怕俏呢?

他正想再去抓他的獵物時，他的目光被一片在兩扇窗戶中徐徐出現的亮光所吸引，他愣住了，目瞪口呆，弄不懂這脫離現實的奇蹟怎麼會發生的。

&ldo;他!……他!……&rdo;他極其不安地嘟噥道。

這是一種幻覺嗎?還是一場惡夢?他在一個像電影銀幕一樣發亮的螢幕上看見了拉烏爾心花怒放的臉。螢幕上的這個先生轉動著雙眼，臉上浮現出喜悅、舒坦的微笑，他好像在說：&ldo;是呀，這是我。可能遲到了一會兒，但還來得及。我來了。&rdo;

聽到了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推門的聲音……瓦勒泰克斯感到恐慌了，他站了起來，朝四下張望。克拉拉也在聽，但她臉上的肌肉開始放鬆了。

門被開啟了，不是被一個侵犯者猛烈地撞開的，而是被一個回到自己家裡的人平靜地開啟的。這個人回到這裡覺得很高興，他走近了瓦勒泰克斯，既不感到拘束也不作提防，並隨手關上了發亮的螢幕。他對他的對手說：&ldo;不要有這種要上斷頭臺的樣子。這也許是你的命運，但目前，你沒有任何危險。&rdo;

然後他對克拉拉說：&ldo;小姑娘，這就是不聽拉烏爾話的結果。有先生給你寫了一封信，是不是?拿來看看。&rdo;

她遞給他一張揉皺了的紙，他朝上面寫的字瞥了一眼，然後說：&ldo;這是我的錯，我應該預料到這一招。這種圈套是慣用的手法，沒有一個戀愛著的女人不會冒冒失失地鑽進去。不過，小姑娘，你不用害怕了，現在他只是一隻遲鈍的閹公羊，我想他不會冒險進行一次新的搏鬥吧。瓦勒泰克斯是不是這樣?我們都變得理智了，對嗎?理智。你把你的司機留在堤岸邊了?你的司機長了一副特別的面孔，我馬上就認出他是今天早上把車停在摩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