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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說：「檔案中的每一條評價都是真實可靠的，我想以此，來反駁徐主任對我「好高騖遠、不腳踏實地」的評論。」
徐勇看?起來不太?想翻看?檔案，但院長已經率先看?了起來，他?便只好翻開檔案的扉頁，開始粗略地瀏覽。
「「潛心鑽研，刻苦勤勉」，瞿教授那麼苛刻的人，竟然也會誇學生?。」院長翻看?到教師評語那幾頁，笑著說，「小周前段時間回了趟學校，見到瞿教授沒有？他?身體還好吧？」
周望川道：「瞿老教授身體很好，現在主要從事?理論方面的研究。」
兩人又說了幾句，徐勇也翻看?完了檔案，合上放在一邊，只道：「溢美之詞，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周望川笑了一下，道：「徐主任大概想說，有我這樣的家庭背景，什麼樣的教師評語拿不到，什麼樣的評優落不到我頭上，對嗎？」
「是的，醫院每年評獎評優時，負責評選的人或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特殊關?照我。這種?情況或許存在，或許不存在，我並不清楚。徐主任覺得以我的年齡升到如今的位置，其中必有見不得人的貓膩——」
他?字字清晰：「也許有人會因我的背景，破格提拔，人為加速我的升遷速度，或許有，或許沒有，我不清楚。但我可以摸著良心說，我無愧於目前的職稱。至於那些幽微處的人性，我不會主動去利用?，因為這違背誠心。但我也不會刻意去避免，以自證清高，因為這過於迂腐。」
說到這裡，周望川用?指尖敲了敲檔案的扉頁：「至於老師、上級、單位、病人的評語，您可以說是溢美之詞，可以說是無用?的虛浮話語，這些都沒有關?系。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對得起我的良心，我受之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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