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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看著他，隨後又笑起來：&ldo;不必了，我這眼睛，無礙的。&rdo;

&ldo;不要逼自己了。&rdo;阿軒又開口道：&ldo;笑笑，我的確喜歡你，但我畢竟不是以愛為生的人。我可以為了救你去死，但我不會為了你離開我去死，更不會為了你離開我一生抑鬱之類的。你若能開開心心的，我也不過就是醉酒之後窩在東極幾年，之後

指不定還會調戲遍四海八荒的美貌女仙，做回我的花花公子。你不必如此強迫自己。&rdo;

他說完，我就沒有再說話。

我們倆靜默了許久，阿軒終於是輕輕一嘆，站起身走了出去。我感覺全身上下的力氣都被人抽盡一般，直接坐到了地上。

我總是在做錯。

什麼時候，我才能做對一次呢？

&ldo;你真狠啊……&rdo;我不由得喃喃出聲來：&ldo;你說，你這一招出現，我這桃花還怎麼開啊……這一輩子，還不就掛你這棵樹上吊死了？&rdo;

說著，我便笑起來，然後覺得眼裡又是那滾燙的眼淚撲撲流出。於是我一手去抹淚，又強撐著笑容，笑出聲來：&ldo;你看，我這眼睛做得可真和真的一樣……&rdo;

&ldo;真是。&rdo;

&ldo;我討厭你……太討厭你了……&rdo;

我站起身來，往外走去：&ldo;你以為死了我就不敢忘你了？你以為死了就把我纏上了？&rdo;

&ldo;百里，&rdo;我念了個仙訣，沖向了幽冥司，然後急急忙忙回到了我原先的屋子，一腳踹開了塵封的大門。

那大門裡，擺著許許多多的小玩意，都是昔年他送我的，都是昔年他給我的。

我這麼急忙衝來，驚動了周邊的人，恰巧大貓和簡兮也在幽冥司打馬吊，於是他們倆趕忙追來，到我旁邊問道：&ldo;你這是作甚？&rdo;

我不回答他們，徑直衝向那放著的一盞花燈，把那花燈提起來，一個仙訣想把它燒了去。但我的手方才一動，旁邊的大貓就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看不懂他的神色，只覺得他神色幾遍，忽地開口，少有的正經模樣，同我說道：&ldo;笑笑，這人世間的情愛，本就是你看不清的，你切莫決絕，直至後悔不及。當如我那般怨她，那般恨她，心中滿是活下去的執念，我以為是為我。直到我知她此生

此時再不回來時，我才知曉，我那般的執念，其實不過是害怕自己忘了她。我想陪她更久一些，更長一些。然而我當時沒看清楚自己，事後……卻也不敢看清楚自己。&rdo;

&ldo;笑笑，&rdo;他有些僵硬的抬起頭來看我：&ldo;你留些想念，也總比想念他人，卻一無所有時要好。&rdo;

說著，他便流出淚來。

我們都是一驚，我愣了半天，方才想起原先天庭的那個傳言。我靜靜看著他，大貓輕輕一笑，低頭看我手中的花燈，慢慢說道：&ldo;我如今便在想，我怎的就未曾留下那一丁半點的東西。至少我看著那些，還能想起她……&rdo;

&ldo;大貓。&rdo;我打斷他，拿著手裡的花燈，僵硬著笑容道：&ldo;但我怕，若一直留著這些，我便終其一生都忘不了他。&rdo;

大貓不說話，簡兮在旁邊輕輕一嘆，同我道：&ldo;笑笑，你不過是賭氣罷了。&rdo;

他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