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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培傅煜煬,後來卻不知為何又草草了之的申國公來說,感受似乎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傅煜煬此時坐在申國公府的外書房裡,面對著申國公那張看似平靜無波,實際上隱隱透著不快的臉,卻依然從容不迫的模樣,倒叫申國公暗暗讚了一句,但也沒有因此就忘了他今日找傅煜煬過府的目的。
“最近京城裡不少人傳言,說沛國公那老傢伙要收你為門生?”申國公手握著茶杯,語氣平和地問道。
“是,沛國公的確向小侄說過此事,前兩日也已經定了拜師的吉日。”傅煜煬毫無懼色地點頭應道。
“既然打算要入朝為仕了,怎麼不先來問問我?你好歹是我看著長大的後生晚輩,難道我還能委屈你不成?”申國公又問道。
“小侄受閣下恩惠頗重,但是有些事卻不能以恩惠輕重衡量,小侄雖不知朝廷局勢,可有些道理還是明白的,只能說…小侄與閣下的立場顯然在某些地方並不一致。”傅煜煬語氣委婉地回道。
“申國公府和四皇子是站在一條船上的,你的意思是你並不看好四皇子,是嗎?”申國公說這句話時的語氣,明顯帶出幾分凌厲的意味。
“不,主要是因為小侄覺得皇上如今還正當盛年,有些人有些事卻是想得太早,閣下日日上朝聽政,必定比小侄更清楚三月初之時,皇上突然親點李家大郎為欽差,又令他奉旨前往益州調查棣王墜馬意外的事吧。”傅煜煬先是搖搖頭,又忽然提起了另一件看似與他們所談之事毫無相關的政事。
“我當然知道,那還是二月中自益州傳回來的訊息,棣王於元宵節當夜帶人出府遊玩賞燈,一行人騎馬走在大街上,卻不知何故,棣王所騎乘的馬突然失控狂奔起來,四周的侍衛一時反應不及,未能阻攔救援,結果那匹馬帶著棣王一路奔出城門之外,直直跳入嘉陵江中,棣王不諳水性,因此溺斃於江中,隔了一日之後,眾人才從下流的一處石堆中找回屍骨,皇上聽聞訊息,悲慟莫名,含淚下旨宗正寺與禮部儘速派人去益州協助處理後事,後來似乎覺得那件意外發生的太過蹊蹺,因此又在朝堂上點李長史為欽差大使,並命他即日往益州查明真相,不過李長史一去就是一個多月,至今尚未有任何訊息傳回京城,怎麼…難道賢侄已經知道其中緣由了?”申國公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只見他一副毫不知內情似地反問了傅煜煬一句。
“自然不可能,小侄與李大郎之間雖有提攜之誼,但也不過數面之緣,哪能知道他在益州做了什麼?又查到什麼?不過是心裡以為皇上既對棣王之死已心存疑惑,必然也會對仍在京中的其他皇子生了猜忌之意,上次六皇子重傷之事,皇上雖在明面上不曾追究,但未必沒有察覺到其中的異狀,此番又加上棣王意外身死的大事,皇上若還無動於衷,豈不是會讓某些人寒心?所以皇上才要派人去查。”傅煜煬面色不改地解釋道。
傅煜煬到底還是念著申國公曾經出資出力相助的善意,所以在分析過這段時間從其他人那裡有意無意間探聽到的一些訊息之後,好心向申國公提醒一句:四皇子背後的小動作已經太多了,上面的人未必不會注意到這些人的一舉一動,讓申國公與四皇子別把事情做得太絕,免得真的把上面的人惹惱了,最後誰也討不了好。
“賢侄不會是被人誤導了吧?誰不知四皇子為人處事一向謹言慎行,端正嚴明,而且他與幾位皇子從來不曾有過桎梏,便是皇上想對誰有所不滿,也還不至於會針對四皇子,再說棣王和四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四皇子又怎麼可能做出棣王不利之事?有些話可是萬萬不能亂說,你剛剛說的那幾句踰越之辭,我就暫時不追究了,但是日後最好別再讓我聽到那種話,否則我可是會不客氣的。”申國公聞言,頓時沉下臉色,極為嚴厲地斥責道。
“小侄不敢,今日之言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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