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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凝繼續說道:“如果當年的事讓你覺得愧疚,或者遺憾,那麼現在都可不必了。”
夏凝第一次在他面前主動的說起那個艱難的心結,盤錯在她心底的,生疤結痂的心結,他們之間一直避而不談的,難以跨越的死結。
“我真的很懷念那個時候,我們能夠快樂的相遇。我以為我能平靜下來了,但是,這裡的一切回憶只讓我覺得……覺得……好像我早已死在五年前,好像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從來沒有再站起來過。”
“小凝,”蕭衍語氣平靜而壓抑的制止她說下去,“過兩天我們再談這些好不好?”
她沒能聽出他語氣裡的那一絲祈求,卻只覺得他還是如以前那樣,每次自己生氣憤怒想跟他狠狠吵一架的時候,他都能出奇的冷靜,於是她也跟著他冷靜下來,帶著悲涼與悽愴:“如果當年以那樣的方式分離,讓你感覺太突兀,那我們今天就明確的讓它結束吧。”
蕭衍沉聲叫道:“夏凝!”
“你聽我說,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我了,那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女孩,當你重新站到我面前,我只覺得……覺得……或者讓我們只擁有回憶,會比較容易。”淚水順著臉頰泫然而下,她恍若未覺。
蕭衍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語氣極是壓抑:“你是想告訴我,逃避比較容易是嗎?”
夏凝不自禁的輕輕啜泣起來:“如果是這樣,又有什麼不可以?”
他忽然抓住她的肩膀,情緒有些憤怒:“如果你這麼輕易放棄,那我這幾年算什麼?我一直在等你回到我身邊!”
夏凝望著他黑如墨玉般的瞳眸,一字一字清晰無比的說出口:“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傷害就是傷害,錯過就是錯過,我們回不去了。”
一句話裡字字如千鈞,將蕭衍重重的定在當場。
她的身影轉眼消失在樓道口,只剩清俊挺拔的背影在黑夜的街頭良久矗立,忽而口中輕吐出一句:“只要你還活著,我還活著,有什麼不可以?”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平靜無波,蕭衍似乎接受了她的分手要求,再也沒來找過她,他也終於累了放棄了吧。
這天下班後,夏凝依然獨自一人去醫院看望正在恢復中的戚彥。
穿過醫院長長的充滿消毒藥水味的走廊,透過門縫,恰好能看到楊芸坐在病床邊為他讀書的情景,戚彥的眉眼清瘦異常,不過現在笑意溫朗,仿如三春的陽光,楊芸微微低頭讀書,聲音悅耳嘴角含笑,他們原是這麼般配的一對。
在門外看了許久,夏凝才敲門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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