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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他一把,丟個眼色示意他趕緊走。但楊昊卻站著一動不動,小魚以為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心裡一急就喊了起來:“你快走啊。”楊昊還是木楞地站著,殷桐香卻緩過神來,他一把推開了小魚,因為用力太猛,小魚一個踉蹌摔在地上,肘部磕在青石板上脫了一塊油皮。
楊昊怒視著殷桐香,喝道:“你有事衝著我來,莫要拿別人撒氣。”因為怕殷桐香識破自己的身份,楊昊對他一直心存忌憚,本想自己服個軟就能躲過去,哪知他竟變本加厲,連小魚也打了,禁不住火冒三丈。
殷桐香吃了一驚,看著楊昊的滿臉怒色,竟伸手在他肩上猛拍了一把:“奶奶的,這才是我三哥嘛,我還以為生了場病,把那個生沒了呢。”說著他貼身過來,把手伸到了楊昊的陰/襠裡,楊昊踢了他一腳,大病初癒也沒什麼力氣。殷桐香似乎很受用這一腳,咧著嘴嘻嘻地笑了起來,他扶起小魚,打躬作揖賠禮道歉。
小魚詫異地看著楊昊,不明白他用了什麼法術,突然就收服了紅臉要殺人的殷桐香。
“剛才的事是我衝動了,我給你陪個不是。”殷桐香胡亂給楊昊打個躬,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嫂子也挺可憐的,挺個大肚子見不得光,你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楊昊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是我做的不妥,玉郎,你看這樣好不好,這兩天母親身體不爽,我不便打攪。過兩天等她老人家身體好了,我就向她稟明此事,再娶她過門。”
殷桐香大喜道:“我就說三哥是條真漢子,豈能敢做不敢當!”說著他抓住楊昊的手道:“咱們找老墨他們耍耍去。”
楊昊心裡一咯噔,正在想老墨是誰。小魚卻張開雙臂攔在了門口:“你們不能走。”
章夫人有命楊昊身體未恢復前不準出門,這個責任就著落在小魚身上。考慮到兒子的狗脾氣一上來,八匹馬也拉不住的現實。章夫人在嚴令之下,也給了小魚一個緩衝的餘地:苦勸不聽時可以設計將其穩住,然後來報自己,只要做到這一點,小魚便不需承擔任何責任。
“我跟三哥出去耍耍,你攔我們作甚?”殷桐香厭惡地推開小魚。
“外面風大,我去給公子拿件衣裳。”急切之中小魚找到了一個極好的藉口。說完不等殷桐香回應,就急忙向院門走去。人已經被自己設計穩住了,若是他中途變卦走了,自己雖有責任卻可減輕處罰,這就是小魚打的如意算盤。
她剛走兩步,就被殷桐香叫住了,他指著廊簷下的椅子上楊昊先前脫下來的衣裳:“那不就有嗎?小眼長哪去了?”
小魚暗暗叫苦,腦子空白一片,再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
“昊兒。”隨著一聲呼喚,章夫人出現在了院門口。章夫人今年三十五歲,因為保養得方,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她的身左側站著貼身丫鬟晴兒,右側是西寧侯府的二管家李富,龍精虎猛的一條大漢。
“桐香給義母磕頭。”殷桐香丟開楊昊的手,趴在地上給章夫人叩了三個頭。
“是玉郎啊,快起來。”章夫人笑盈盈地去扶殷桐香,趁這工夫李富一把扯過了楊昊,笑著說道:“你身子還很虛弱,回去歇著吧。”李富的手熱乎乎的,十分有力,楊昊被他牽著身不由己地跟著走了。
章夫人拉著殷桐香的手,說道:“玉郎你來,義母有事問你。”拽著他進了練功房,小魚趕忙關了院門,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義母問你,你三哥認識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家世如何?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在一起相處的來嗎?”章夫人估摸著楊昊此時已經走遠,這才鬆開殷桐香的手。
殷桐香答道:“她叫祁玉,是正經人家的女兒。今年三月在曲江池畔遊春時認識的,此後常來常往。端午前,三哥約我們喝酒,她也在座,三哥讓我們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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