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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身。
那一拳是打向司馬荒墳的。
司馬荒墳正好潛在鐵手身後,正欲全力施出“三丈凌空鎖喉指”的剎那。
鐵手那一拳往後打出,可說十分突然,司馬荒墳不及戒備,勉力側身一閃,“砰”地拳中其右肩,司馬荒墳立時倒飛了出去。
可是司馬荒墳震飛去的同時,他的“三丈凌空鎖喉指”也發了出去。
鐵手也只來得及一側身。
指風鎖不中喉嚨,卻扣中他左肩。
鐵手的手比鐵還難以擊破,由指至臂,內力遍佈刀槍不入,肩膊的護體罡氣只有手臂功力的一半。
“‘三丈凌空鎖喉指”擊碎鐵手的內家罡氣,侵襲鐵手的左腫骨。
在同時間,鐵手聽到自己骨頭的呻吟聲,還聽到另一種聲音。
司馬荒墳的肩頭,被他一拳打碎的聲音。
鐵手不得不作玉石俱焚的決定。
因為他要以一敵二,勝算大微了,他只好乘一鼓作氣,利用片刻間的錯愕,自己雙手的奇功,擊毀敵人的防線。
他左臂已抬不起來,卻吐氣揚聲,右手一擅,竟把“毒蓮花”捏得成為一團爛鐵。
然後他衝向獨孤威。
因為獨孤威已嚴重地威脅到冷血的性命。
土行孫在搖著一棵巨松,才搖了沒幾下,松針籟籟而下,松根已裂土而出了小部分。
土行孫停下手來,看著位置,調整一下,換個角度,才合抱松幹,再搖一陣,樹已傾斜。
樹身傾斜向崖邊,正好向著無情那疲憊的手。
無情瘦嫩的手,怎經得起百年巨松的崩壓?
冷柳平怒叱道:“土行孫,你給我住手!”
土行孫用臂搖了一陣子,五指劇痛,收手調息了一會,又再搖動,邊道:“冷柳平,你認命吧!”
冷柳平手一震,“呼”地一聲,一道寒芒,自右手飛出。
寒芒直斬土行孫頭部。
可是土行孫剛受了創,學了精,身形一閃,已閃至巨松背後。
“霍”,寒芒插入樹中。
樹籟籟而動,軋軋傾斜,參天的枝極互相磨擦,發出嘎然雜響。
土行孫大笑道:“冷無刀,多謝你的刀。”
刀入樹幹,使將要傾倒的樹幹更危危乎。
土行孫反手拔刀,不料刀身一震,竟倒飛而出,土行孫急忙縮手,右手尾指已被削去。
寒芒倒飛,居然能回到崖下冷柳平手中。
土行孫痛極怒極,叭叭大叫,猛一沉身,竟遁入地去,泥塵飛揚,古松之根,轉眼已給他掘出了一半,樹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無情似疾對冷柳平說了幾句話,冷柳平一震腕,寒芒再度飛出。
無情因左手攀崖,右手抓住冷柳平的左手,所以只有冷柳平的右手能動,要不是冷柳平的刀法能飛取人之性命,土行孫早就得手了。
寒芒飛出,射向土行孫,土行孫猛一低頭,沒入士中,寒芒旋劈兩圈,終於力盡,欲倒飛回,土行孫猛地冒出頭來,反手激起一大團泥塊,蓋綻在寒芒上。
寒芒原來就是鐵環,這一下打得鐵環大抖,往斜裡飛出,不知落在何處,再也沒有回到冷柳平手上。
土行孫冒出半個身子在土外,大笑道:“冷柳平,看你還逞兇不!”
但土行孫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再也不走前去,雙臂合攏起松幹,力拔大喝道:“你們去死吧——”
眼看這一拔,就要把松樹連根拔起,把無情與冷柳平,一齊砸落崖底去。
土行孫丟了六根手指,自是非取無情與冷柳平性命不可。
正在這千鈞一髮的剎那,土行孫忽然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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