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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軒聽得楚子嵐此言,心中大為不快,知道自己是被父親打暈,再交由楚子嵐帶到此地。他一心不理這酒鬼,想尋找回家之路,但向四周望去,全是黑咕隆咚的一片,陰風陣陣,哪裡還有路可尋?楚子嵐見到他四下張望,也猜著他的心思,說道:“別找了,這雖是桂林地界,但烏漆嗎黑的山林之間,還不知會不會碰見才狼虎豹,你怎麼回去?還是先填飽填飽肚子,明兒個還有一大段路程要趕喲……對了!這個是你父親叫我轉交給你的。”說罷,便從腰間取出一封書信來,有氣無力地丟給南宮軒。
南宮軒心中早已不爽,暗自在心底罵了好幾遍“醉鬼”,一聽父親又書信轉交給自己,趕忙接來拆看,只見其中寫到:
“吾兒如面:今舍汝遠去,實屬不忍。然古之大丈夫、大豪傑者,皆需獨當一面於江湖。蒼鷹棄子,餓狼驅兒,為父之良苦用心,汝當諒解。他日汝成就一番大事業,或以光宗耀祖、或以彰顯俠義,便可功成名就,足矣。另,揚州瘦西湖旁有一沐山莊,乃是為父之舊交所建。汝到丹羽山之後,務必前往拜會,切記,切記。”
南宮軒看罷,頓時一股熱流溢位雙眼,正欲失聲痛哭,心中唯恐楚子嵐聽見,強忍哀傷,朝楚子嵐看去。
楚子嵐側臥而睡,鼾聲正濃。
南宮軒心中暗罵“死醉鬼”,拿起篝火上烤得金黃的山雞吃起來。說也奇怪,南宮軒本是傷痛不已,一吃著這烤山雞,心中那份痛楚竟少了些。一陣狼吞虎嚥過後,便覺得睡意將至,即便楚子嵐鼾聲打得響亮,南宮軒依舊埋頭躺下,隨著幾陣微風過後他便進入夢鄉。
篝火靜靜燃燒,不時傳來木柴爆裂的聲音。寒月瀉下昏暗的月光,給南宮軒身上披上一層薄薄的月色。西風陣陣,隨著篝火的噼啪聲飛向遠方。南宮軒不知睡了多少時辰,只是覺得身子骨有些寒冷,如同身處冰窖之中,只見陣陣冷風吹來,將他喚醒。南宮軒睜開朦朦的睡眼,發現身旁的篝火早已燃燒殆盡,只留下一片殘餘的血色的灰燼。
“道士,道士?”南宮軒本來極其不願意同楚子嵐說話,但此刻火光微弱,加上月色昏黑,心中不免有幾分害怕。
空氣中只有西風吹過的聲音,卻聽不到楚子嵐回答。
“道士?你在嗎?醒醒!”南宮軒有些焦急,朝楚子嵐的方向摸去。雙手在黑暗中慢慢摸索,觸及到楚子嵐的草墊。南宮軒心想:“該死?怎麼會睡的這麼沉?”隨即又向前摸索去。
南宮軒的雙指雖觸及到楚子嵐睡的草墊,卻沒有找到楚子嵐身影。忽然,指甲點到一處堅硬寒冷的東西,他摸來一看,竟是楚子嵐背上背的那柄短劍。南宮軒暗叫不妙,心想這臭道士將我騙出來,居然是為了把我丟在這荒郊野外,著急萬分,大喊道:“臭道士!臭道士!”喊了幾聲,始終不見人回答。
篝火的餘燼更加暗淡,陣陣陰風呼嘯。天空的殘月早已被烏雲遮蔽,看不到一點兒月色。南宮軒心道:“這死道士,把我一個人都在這裡,難不成想讓我去喂豺狼?”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戰慄,轉而又想:“不對,這道士既然是父親的結拜兄弟,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地害我。難不成是這個酒鬼趁我睡覺的時候發起了酒瘋?白天見他時候便覺得這臭道士糊里糊塗的,難不成有什麼要緊事撇下我走了?”於是當即下定決心:“不行,這道士靠不住,他走了正合我意。我乾脆跑遠點躲起來,等到明天天一亮,就一個人回桂州去,永遠也不做這道士啦!”想到此處,南宮軒不由得心中暢快,哈哈大笑。
南宮軒當即便四下張望,尋思該走哪個方向,卻發現不遠處有亮光傳來,不免生疑:“咦?怎麼會有亮光?剛才我怎麼沒有發覺?難不成是這山林之中住下的狐狸妖怪?”想到此處,心中難免有些畏懼。原來剛才篝火燒得旺盛,火光也充足,便很難發現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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