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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矮小的中年人小心翼翼地將一張巨大的地圖在地上攤開來。
卡爾波夫問:&ldo;布朗先生,依你看,我們現在應該是什麼位置?&rdo;
那個矮小的中年人:&ldo;卡爾波夫先生,實話說吧,我不知道。&rdo;
卡爾波夫冷笑著問:&ldo;布朗先生,地理學是你的專長,如果連你都不知道,那你來這裡做什麼?吃白飯啊?&rdo;
布朗生氣地回答:&ldo;卡爾波夫先生,請注意你的身份,說話尊重些。如果不是你野蠻地要求我一定要按照你的要求,一直待在車蓬裡,守護著那些笨重無用的儀器,根本看不到周圍的情景,那麼就可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rdo;
卡爾波夫反譏道:&ldo;那些笨重無用的儀器不都是你帶來的嗎?&rdo;
布朗回答說:&ldo;是的,是我帶來的,那又怎樣。你不會連機器是死的,人是活的這道理都不懂吧?事實上,儀器只在一定情況下才能發揮和顯示出它的威力或作用,而人的經驗則不一樣,隨時都可能會發揮出它巨大的作用。卡爾波夫先生,我不想和你再吵些什麼啦,我們還是設法搞清楚我們的處境吧。&rdo;
卡爾波夫冷靜了下來:&ldo;布朗先生,你說得對,我抱歉,抱歉剛才所說的一切。&rdo;
布朗說:&ldo;這已不重要啦,讓我們來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在我下車前,按照儀器的顯示,我們之前所走的和我們預定的線路完全一致,但是當我一下車,我就知道不對啦。你看地圖,我們預定的目標在這,最簡單的事實就是陽光本來應該是在我們的背面或側面的,可是現在我們卻是迎著陽光。&rdo;
卡爾波夫說:&ldo;是的,我就是剛剛發現了這個問題,才急於想捉住那個死回回。&rdo;他咬著牙說:&ldo;那個死回回真是個狡猾的狐狸,從一見面,他就有意激怒我,讓我逐步喪失應有的理智和判斷能力。&rdo;
布朗說:&ldo;還有風向,一般說來,這一帶颳得最多的是西北風,可是現在卻也完全相反。&rdo;
卡爾波夫說:&ldo;布朗先生,請問你是如何判斷的,現在可是一絲風也沒有啊。你看!&rdo;說著,他抓起一把沙,手指輕輕鬆開,黃金般的沙子垂直地落在地上。
布朗說:&ldo;因為沙粒還是重了些。&rdo;他從口袋掏出一些細小的金鉑紙碎。
金鉑紙碎從布朗揚起的手中緩緩飄下,顠向東南方向。
二、迷途(3)
布朗接著說:&ldo;卡爾波夫先生,你可知道,在我們美國猶他州,有一個被人們稱為&ldo;重力之山&rdo;的奇特山坡,有一條直線距離為500米左右,坡度很大的斜坡道,也是聞名全球的&ldo;怪坡&rdo;。驅車到此,將車停下,鬆開制動器,就會發現,汽車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著似地、緩慢地向山坡上爬去。在其它國家如烏拉圭、韓國、中國都有。尤以中國最多,遼寧、西安、山東、甚至臺灣,現在再加上個新彊。&rdo;
卡爾波夫說:&ldo;布朗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這裡也有一個怪坡?就是我們腳下的這個?&rdo;
布朗肯定地說:&ldo;不錯!不是一個怪坡,而是很多甚至可能數不清。這裡無疑將會載下吉尼斯紀錄的。可是正因為多,才是件可怕的事情,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我們的無線電已失去了應有的作用。&rdo;
果然如布朗如言,無線電失去了作用,但令人結舌的是,無線電收到了自己發出的資訊。
卡爾波夫失去了鎮定:&ldo;布朗先生,依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