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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之心的,自然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而許暉似乎也沒什麼事是需要透過電話來告訴她的,與其在電話裡痛不癢地說幾句,他更傾向於直接行動。
撥通了許暉的號碼,響了好幾遍都沒有人接聽,杜悅更加不安,不時跑到陽臺處朝底下張望,又透過窗憂愁地看著這場絲毫不見收勢的雷雨,希望能早早地雨過天晴。 她的這種焦慮終結於外面傳來的敲門聲。
許暉第一次在杜悅的眼裡看到驚喜,那一瞬間,他差點忘記跨步進來,直到杜悅把一雙拖鞋遞給他,他才醒悟似的抱歉道:“今天下午臨時開了個會,以為不久就能結束的,沒想每個人都很囉嗦,結果拖到現在。”
杜悅臉上的欣悅未退,不過還是半含嗔責道:“我給你打了好幾次電話你都沒接,我還以為……”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言語中已經流露出過多熱切的關心,一下子頓住了,臉上熱烘烘的。
許暉當然都察覺了,抑制住內心的喜悅,不露聲色地表示驚訝:“是嗎? 把手機忘在抽屜裡了。”
“那一會兒是不是還得回去拿? ”杜悅趕緊轉換著話題,好讓自己臉上的熱意儘早褪去。
許暉搓搓手:“吃完飯再說吧,我可真餓了。”
他們配合默契,一個做飯,一個洗碗,偶爾許暉下班晚,就輪到杜悅做,兩人的生活過得跟尋常夫妻無異,以至於杜悅老有種恍惚的錯覺,想想這種局面也真夠奇怪的。
更奇怪的,還是他們倆的關係,從頭至尾,彷彿都不搭調, 卻又似有它存在的理由。
這頓晚餐吃得要比平日溫馨一些,許暉的話也多了不少,他們很自然地聊起了以前在世銘共同認識的那些人的命運。 杜悅能感覺得出來,許暉瞭解的內幕要比自己多很多,但他沒有和盤托出的打算,一談到敏感話題就字斟句酌起來,杜悅沒覺得不高興,反正那些人跟她之間並無多大聯絡,即使瞭解了,也不過是惹自己隔靴撓癢似的感慨幾句而已。
“你還記得顏麗嗎?”許暉卻突然出其不意地問了句。
杜悅心裡“咯噔” 了一下,木然地點了點頭:“她……怎麼樣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顏麗的訊息了,偶爾想起她來,除了一份淡淡的憂慮,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許暉慢慢地說:“她跟吳志明都判了。”
杜悅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多少年? ”
“吳志明六年,顏麗……十二年。”
塞到嘴裡的飯菜一下子失去了本該有的鮮美滋味,杜悅的好心情也蕩然無存。
十二年!這是…個多麼讓人絕望的數字。顏麗今年多大?二十八?三十? 杜悅渾身打了個激靈,陰冷在體內滋生,彷彿看到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在黑暗中枯萎。
許暉也不再開口,默默地吃飯。
飯快吃完的時候,杜悅才又問:“知道是什麼名頭嗎,逃稅?”
許暉搖了搖頭:“不清楚。”
他望向杜悅的目光透出深邃:“知情人都諱莫如深。”
不管原因是什麼,杜悅已經沒有了解的慾望了:“十二年”這個結果於她而言,已經足夠刺激。
不知道顏麗在最初走上這條“不歸路”時,有否預料到過這樣的結局,她的聰慧和堅忍,似乎怎麼也不可能撞入如此惡劣的境遇。
然而,她最終還是到達了這個最壞的目的地,冥冥中,或許真有命運之手在操控罷。
杜悅端著水杯在房間的窗前任思緒飄搖,從聽到跟顏麗相關的那個壞消 息之後,她的心情始終很差,收拾完餐具,她無心在客廳跟許暉相對閒坐,藉故進了房間,想理清一下思路,孰料卻是越想思維越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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