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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香搖搖頭,說道:“娘娘怎用說這樣的話,奴婢伺候娘娘,怎談得上辛苦。”
青桑知道她們二人生死與共,經歷了那麼多。自是不必說這些虛言的,只是看著草香吃苦,她便心疼。現如今她們的感情已情同親生姐妹。
草香自然也是這樣的情感,所以她對青桑自然是十二分的在心。
“對了,娘娘今日對楊采女前來可看出什麼端倪?”草香從小在這宮裡混跡,怎會不知這宮裡頭的貓膩,楊采女好端端地怎會跑來這明粹宮。什麼被琴聲所吸引,誰信呀。
青桑笑笑道:“她前來無非是幫某人前來試探我而已。”
“是誰呢?”草香不解。
青桑看了草香一眼,道:“楊采女不過是個宮女,她在宮外並沒有母家為後盾,既然如此,她又是從何得知父親大人的籍貫呢?”
草香一愣。有些明白了,“所以她才會好端端說起自己的身世,說自己來自粵州?”
“恩。定是有人要她這樣說來試探我。”青桑道。
“所以娘娘才會對皇上那樣說?”草香終於恍然大悟了。
“是。皇上是何等心思。我如此一說他便明白了楊采女的目的,他自會去查幕後之人。”青桑道。
“如此,幕後之人便會浮現,我們只需等著音訊便是。”草香不得不佩服青桑。
青桑搖搖頭道:“不會,這只不過是小事。想來皇上只想知道是誰,卻不會伸張。更不會大張旗鼓。”
草香不解,“那我們豈不是不能防範了?”
“防得了一防不了二,我們不必刻意地去防範誰。即便這次皇上不會將此事做大,但起碼也能震懾到她。”青桑動了動腿,這懷孕還真是累人。
草香幫著捏了捏,然後冒出一個詞:“敲山震虎嗎?”
青桑笑了,說道:“說得好。”
兩人相視而笑,不再多言。
許是昨晚睡得晚了,若不是草香喚醒她,青桑可要錯過去鳳陽宮請安了,到時又將是一場風波。
第二次去鳳陽宮,青桑見高高坐在堂上的葛芸兒已沒有了前一天初見她時的慌亂和無措,取而代之地是極富演技的官方微笑和處亂不驚的鎮定表情。
皇宮真是個鍛鍊人的好地方。不過,葛芸兒一向頗有心計,還記得當年她來蒲府的試探和在陳家老宅的表現,青桑可絲毫不敢輕敵。
“妹妹不必行禮了,快快坐下。”既然皇后發了話,青桑也樂得不跪,口中謝了恩,由著草香扶她坐下。
其他幾位起身給青桑微微行了禮,便又坐下了。
青桑粗略看了看每個人的表情,各個漠然,可見都是面和心不合。
“菱芳儀,昨個本宮身子不爽,都未能與你好好聊聊。其實,本宮見你是一見如故,因為你的相貌與一位故人分外相像。”皇后微笑著同青桑說著話,眼睛卻在青桑臉上掃來掃去,似乎想要看出什麼端倪來。
青桑笑而不語,她知道這裡只有皇后最在意她到底是誰。
沉默了一會,青桑才說道:“臣妾何等有幸,竟和皇后娘娘舊識相像。不知娘娘所說的故人可是義父家的三小姐,青桑小姐?”
葛芸兒眼神一閃,似乎沒料到青桑能這樣徑直就說了,但很快她便笑著說道:“正是,想當年本宮與她也是好姐妹,可惜她福薄,竟沒能……”說著說著,原來的笑臉轉瞬別有了哭態,還掏出帕子擦了擦淚。
青桑看著葛芸兒在那惺惺作態,配合地沉下臉,裝作沉痛的樣子說道:“臣妾曾聽義父義母講過青桑姐姐的事,若是姐姐還活著,義父義母就不會如此不開心了,皇后娘娘也不會因為失去一個好姐妹而難過。”
葛芸兒聞言。帕子輕點眼眶,隨後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