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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自己留條活路。
棠珣聽後,說道:“今日,若不是翠嵐機敏,蒲貴妃就有難了。也幸好小皇子被奶孃抱去歇了,否則,怕是梅太后犯起病來連小皇子都不肯放過。”
春枝聽了,心裡頭暗暗叫苦,卻不得不連連磕頭求饒。
陳太后見狀,說道:“皇上,本宮想這春枝說得也多是實情,梅姐姐得了這樣的病,自然是羞於啟齒的,本宮聽聞,有些瘋症,未發病時和正常人並無兩樣,誰也看不出來,所以春枝平日裡沒有發現也是正常。本宮還聽蒲公說過,蒲貴妃與他逝去的三女兒極其相像,所以他才會將她收為義女,蒲公三女兒是已故太子的妻子,當年太子去世,梅姐姐幾日幾夜不曾休息,那時精神便有些不好,所以現如今見了蒲貴妃與已故太子妃如此相像,定是受了刺激,才致病情發作。哎,想來,姐姐也是可憐。”說完,陳太后假意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淚。
青桑見了,也跟著說道:“如此說來,都是臣妾不好,早知這樣,臣妾就應該呆在明粹宮,不該去刺激梅太后。”說完,也哀哀慼戚地抽泣了兩聲。
棠珣聽了陳太后的分析,忽然覺得梅太后也許真得是因為青桑長相的緣故才會如此憎惡於她。其實,梅太后應該已經意識到蒲若菱就是蒲青桑,只是礙於她自己的處境不敢說出來罷了。也許梅太后真得是抑鬱成疾了。
謊話說得合情合理,到了最後自己都覺得那是真得了。
所以現在的棠珣就覺得梅太后就是因為有了狂症,才會發生懋兒早產和今日之事。
“唉,母后說得極是,其實梅太后之事也是朕疏忽了。”棠珣感慨道。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大理寺卿陳泰來求見的通報。
青桑一愣。
陳泰來,不就是當年偵破大娘柳氏之案的陳公嗎?
他可是見過自己的。
青桑有些心虛,朝草香使了個眼色,讓她過來。
草香會意,走到青桑床頭,俯下身子,聽青桑對她耳語道:“此人以前見過我,知道我身份。”
草香一驚,側臉看著青桑,一時無措。
青桑低眸思忖半刻,然後輕聲說道:“放下帷帳,內室本就不放便外人相見。”
草香明白,趕緊就將帷帳都放了下來。
陳太后看到草香和青桑的互動,但卻沒有起疑,因為內眷本就不便見外臣。所以對青桑讓草香放下帷帳的舉動陳太后總結為遵守規矩。
棠珣也意識到了,沒有讓陳泰來進來,雖說從道理上是要陳泰來進來檢視一下現場,但是這裡是青桑的房間,又是做月子的地方,實在是不方便外臣進來。
棠珣便在明粹宮的祈緣殿接見了陳泰來。
陳泰來聽著皇上將梅太后在這裡遇刺的經過說了一遍,心裡頭卻有了疑慮。
梅太后就這樣被一個宮女給刺死了,按理這是大事,這宮女犯得是誅九族的死罪。可是為何聽皇上的意思,卻是梅太后不對在先,想要給這明粹宮開脫似的。聯想起蒲貴妃剛剛產下了皇上的長子,又從芳儀直接擢升為貴妃,可見這蒲貴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而蒲貴妃的孃家就更不用說了,是現在朝中最鼎盛的蒲家,這樣的背景確實已經超過了梅太后。梅太后雖然在宮中還有些勢力,但事實上確實外強中乾。梅太后有什麼,梅家直系已經沒人,自個兒又沒了子嗣,幸好還有皇后的位份,才能在新皇登基後成了太后,但實際上她的勢力已經遠遠比不上陳太后和蒲貴妃了。
現在,皇上的說法其實已經暗示了要給蒲貴妃及那名宮女開脫,既然如此,自個兒該怎麼處置這個案子呢?雖然他也算得上是個破案高手,為人也還算正直,但是多年混跡官場,掌管大玄典獄,他怎麼會不知道皇家的事最不能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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