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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雖冷冷將她趕走,可卻出了好半天的神。因著書房的窗戶就正對著王妃住的東院,本來不喜讀書的王爺以後卻越來越喜呆在書房,時不時瞅眼那東院裡的情形。
見著王妃平日裡或是在那院子裡鬆土澆花,或是在院子裡置張小案子趴在那專注的雕些木製的小玩意,總是弄得一臉的木屑。王爺還因此曾說過什麼“那女人倒是好笑,竟是個木匠!可就是個姓獨孤的禍害,留不得!”
其實如今細想來,王爺早就已是對王妃動了真情了。可惜世間諸事,身在其中,總是後知後覺啊……
……
老平這般嘆息著,抱著人參剛走到府門口,卻是見自家主子已換了一身青袍便服等在門後,沉色道“本王還是親自去看看那斷袖是死是活!那斷袖掌著獨孤家,他死了,獨孤家那幫男兒必亂,收拾起來麻煩!”……
老平連聲應諾,亦步亦趨跟在王爺身後,琢磨王爺這哪是擔憂獨孤家不好收拾,擺明就是不放心那冢宰啊。
至從那東院開啟過後,王爺便是更加夜不能寐。這也難怪,感情壓抑久了,總是會發生些駭人的病症。何況,日日看著那冢宰與王妃一模一樣的臉孔,更會將那深扼的思念一波一波的勾了出來啊。
可這樣下去,只怕王爺真會陰陽失調,鼓不起雄風,還是需要他老平出馬再提點一番啊,便是端出那會識字的得意來,笑道“老奴近日閒時還讀了些史書,見那書上寫的漢哀帝與臣子董賢斷袖的故事,老奴怎麼看都覺著是很感人的啊。嘖嘖,這世間只要是真情真義,哪管什麼男女?”
漢王駐了步,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那老不正經的,看似肅然的道“你書念得還挺多啊!可那是一個真男人鐵漢子該幹出的事?”
老平見王爺鳳眸裡的微光,膽子便也大了一圈,擠眉弄眼笑得一臉燦爛,道“聽姜樺那臭小子說,軍中那些沒成親的漢子,不是好多斷袖麼?唉呦,他們哪一個不是鐵打的漢子?”
漢王的劍眉微微一動,這些事他倒確實也是知曉的,軍營枯寂,一干熱血方剛的漢子頂得住刀槍,卻是熬不得那沸騰的血液。
可軍妓畢竟不多,一眾無著無落的漢子便是在朝夕相處中,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些超乎兄弟的別樣情誼。這樣細想來,即便與個男兒同床共枕,倒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齷齪事。
想到此,漢王竟覺豁然開朗起來,不覺加快了腳步,急不可待想去看看那斷袖的傷情……
……
這還是漢王第一回到獨孤府來,這宅邸雖佔地不小,但規制倒是極為平常,一點沒有權臣當有的奢華,這想來也就是那獨孤石精明之處,手握的都是兵馬實權,明面上卻在百姓那裡落不下半點口石。
而那斷袖也深諳這為官之道,上任不久已是在百姓中官譽極佳,市井間還流傳什麼“有冤情找冢宰,不賠姑娘不折財”,真是善於收買民心的奸詐小人啊。
敲了半晌府門,才有一胖一瘦的倆守夜家丁探出頭來,瘦的打著呵欠,胖的正啃著油呼呼的麥餅。
老平暗道傳言獨孤府對待下人極為仁慈,如今守門這倆都這般懶散,沒有規矩,便知傳言不虛。難怪獨孤府的工錢不高,那些下人也是不做到死,不願離開的。
這讓老平好生傷感,漢王府給工人出的工錢那般高,近來還時不時有下人撂攤子走人,說是伺候那些後院的姬妾,還不如去伺候春花巷的姑娘們,心氣平順。
這也是因著王爺陰陽失調,後院那些姬妾久缺雨露,脾性自然都個頂個的越發刁鑽,三天兩頭的拿下人洩洩邪火……
那個啃著油餅的小胖吧砸著嘴,油膩膩的倒是和氣,“你們也是找我們家小主子伸冤情的麼?我家小主子今日被那漢王害得受了傷,歇著了呢!”
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