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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幾個警官都不作聲。

黃有恆又再強調：&ldo;事實就是這樣。&rdo;

沈迎慶哈哈哈笑起來，笑著他毛骨悚然。

&ldo;你可真會編故事。我告訴你三點，第一，當天晚上並沒有停電;第二從火災現場的勘察看，汽油不是溢位來燃燒的，而是有人蓄意潑在帳目和傳票上的;第三，齊曉康在被火燒死之前就被人打暈過去了!說，你是怎麼把齊曉康打暈的?&rdo;

黃有恆哪裡回答得出：&ldo;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沒有打他……&rdo;

邵建川又道：&ldo;火災當天上午你把一大包什麼東西交給齊曉康，齊曉康卻不要?&rdo;

黃有恆說：&ldo;那、那是公司小金庫的帳目我原本是想讓他把這些東西單獨保管起來，齊曉康不願意。&rdo;

&ldo;為什麼要把小金庫的帳目拿出來給齊曉康單獨保管?!這明明就是在為縱火做準備!我們知道，參加縱火的還有其他人，提取現金988萬和3000萬也另有其人!我們甚至懷疑在你身後有一個幕後。你最好還是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吧!&rdo;

黃有恆沒料對警察已經明瞭還有個幕後，不能出賣雷公，不能。

&ldo;噢噢，沈廳長，你們告訴我，我會判死刑嗎?我交待一個問題可不可以減少一些罪行呢?我要求不高，我只是為了我的女兒和愛人，我還不想死，我不想死呀!&rdo;

沈迎慶回答：&ldo;法律不是做生意，法律量刑的計算方式跟你銀行家的計算方式是不一樣的!僅僅按你現在的貪汙，縱火，殺人還連著殺兩個人，項項都是死罪!但是，我們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交代自己的問題，把事情說清楚了，是自己的罪行不要掩飾，不是自己的罪行也不要替別人擔當，如果你的坦白對我們的破案有較大的貢獻，立功的可能性不是沒有。至於說減罪的問題就要看你認罪的態度和立功的表現了，說到怎麼判，我也不騙你，那不是我們公安的許可權，那是法院的事情，但我們最後向法院提供的偵察報告對法院的審判致關重要。&rdo;

黃有恆摸著額頭：&ldo;我想想，讓我想一想……&rdo;

他腦子裡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難以自禁地浮現出夏平被殺死掉下湖，齊曉康在窗戶上掙扎著想逃生的情景。

他不敢去想在英國讀書的女兒，她帶著一種期望的目光向他微笑。他要是進了監獄，那她就將來怎麼在異國它鄉呆下去。

更讓他不敢想的是劉孟彬被囚車帶走!

耳膜裡，不知道從哪兒鑽來雷學文強大的聲音：&ldo;你是要保住你的女兒和妻子呢，還是讓她們給你陪葬!&rdo;

黃有恆抱著自己的腦袋，從椅子上滑到在地板上，他痛苦的想排除雷學文的聲音，但這個聲音更加強大起來。&rdo;

這個聲音鑽進他的耳膜，直插心臟：&ldo;你想一想，你不安排好你的女兒就死了，留下她孤苦伶仃的怎麼在異國生活下去，她那麼漂亮，那麼美，那麼文靜和單純，你覺得她有獨自生活不被別人欺負的能力嘛?老黃，你放心，你女兒和老婆的事情我會做出最好的安排的最好的安排!最好的安排!&rdo;

他站了起來，幾個警官看著他。

他的神經一下有些錯亂：&ldo;警察同志，哦不不，是省裡的領導同志，歡迎你們來我們這兒指導工作，歡迎歡迎我代表支行噢，我代表不了他們，我是我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噢噢，我沒錯，我就是不小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