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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半個小時之前喊醒她,說要趁著火車緩緩停下的瞬間,透過窗戶看窗外夜空下零星的燈火。
“阿古,你坐外面,”楚茵茵揉了揉眼睛,一覺醒來完全沒了生氣的樣子。
“為什麼?坐的好好的,幹嗎換呢?”
“哎呀,怎麼這麼羅嗦,”楚茵茵說著拉起他,自己挪到了靠窗的位置。
楚茵茵兩眼盯著窗外城市裡的點點燈火,心裡有無限的感慨,感慨這一學期來發生的那麼多難忘的事。外面的夜是寂靜的,點點燈火更裝飾了這夜的寂靜。她的頭微微向上仰起,星星繁繁點點。在這樣燈火或者星星點綴的夜空裡,半年來發生的事情一一地襲上了她的心頭。
身旁這個死了又活過來的傢伙,開始網上碰到自己時,他不肯認,經過自己的那麼多努力,甚至跑回家來,他才肯認。這個傢伙真是氣人,網上明明知道是我,非但不肯認,後來元旦聚會上,自己不知為自己鼓了多麼大的勁兒,才說了那麼多讓自己大失淑女身份的話,他竟然還是不肯認。該死,該死,真是該死。想到這些,她頓時心生怒氣,手不自覺地家文的胳膊上恨恨地擰了一下子。
“哎呀”,陸家文發出的驚叫驚醒了身邊還在熟睡的人。他們紛紛向這邊投來目光,驚訝的,為被吵醒來而氣憤的,但是當看到是對小情侶在鬧彆扭,也都相繼恢復原來的姿態,睡覺的睡覺,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丫頭莫名的突然襲擊,讓家文微微頓生怨氣。
“喂,丫頭,你幹什麼?”陸家文生氣地問道。
“哦,沒——沒事,”說話的楚茵茵顯得十分的平常,好像根本就沒怎麼過家文似的。
說完,她馬上又轉過頭去,繼續看窗外的夜景。家文字想再說些什麼以出口氣,可是她突然轉過身去,嘴裡的話也就嚥了回去。算了,這丫頭可能還在為昨天曉妹打來電話的事生悶氣,讓她順順氣也好。
火車到站了,楚茵茵看了家文一眼,站起來,拿下大的行李物件,一股腦地全放到了家文的面前。而她自己只挎了個包,就隨著下火車的人群走了出去。
“喂,臭丫頭,這麼多東西,我怎麼拿得完啊?”陸家文生氣地朝她說道。
楚茵茵回頭,對家文一笑,又瞪了瞪眼睛,說道:“阿古,快點,我在下面等你。”
當陸家文穿行在擁擠的人群裡,千擠萬排,攜帶著幾乎所有物件下了火車時,楚茵茵早已在一個空地上等他了。
七個多小時的車程,走出火車時已是夜裡兩點半了。黑黑的夜空下,因為剛剛下火車的人們,而呈現著片刻的熱鬧與喧譁的火車站廣場上,陸家文兩隻手一邊拉著一隻密碼箱,背上還挎了個包。更甚的是,右手還要挽著楚丫頭的胳膊。
這個丫頭自曉妹打來電話之後,對自己便沒了前幾日的溫柔,女人真是可怕,極為敏感而又多疑。不過,丫頭也因為這樣,而顯得更加的可愛。他喜歡她努起嘴巴生氣,或者氣極了要給自己一頓臭打前的樣子。
一會,陸家文站住不走了。楚茵茵一愣,心想,阿古該不會是累壞了吧。
“丫頭,我走不動了,給點鼓勵吧,”陸家文一副很累的樣子,又一陣詭笑。
楚茵茵看了看他,笑了,似乎猜出了他的意圖似的,突然把臉伸了過去,又靦腆地“恩”了聲。
陸家文伸過頭去,想去親她,可是,楚茵茵一個敏捷後撤,讓他的嘴巴懸在半空,吻了空。一時間,傻傻的家文可愛至極。
楚茵茵“噗嗤”一聲,得意地笑了,說道:“哼,看你一笑,就知道你沒想什麼好事。”
說著,她又在家文的腦袋上恨恨地戳了一下。
“喂,丫頭,真是小氣,不讓——就算了,還笑。”
“好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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