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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司的都是何等人,是被楚珣千挑萬選出來的,自然有幾分本事,對他們那麼多人仍不落下風。
外面全是金戈之聲,睡夢中的阿沅睡不踏實,輕輕蹙眉;楚珣掀開簾子看,打量幾眼便知道外面的並不是一般的劫匪,是有幾分本事的。
他帶的人,對付這些人自是不成問題,只是對方的人實在是多了些,是慢了些。
一邊的阿沅又輕聲嚶嚀一聲。
楚珣眉頭一皺,用披風輕輕蓋住她,下了車。
「頭兒!」見他下來,裴二喊他。
楚珣看他一眼,從他腰間刀鞘中抽出一把刀,右手使力將刀在手心旋起來。幾步進了戰圈,削砍劈拔,手起風聲,圍堵之人倒下一片。
隨著最後一人直挺挺地倒下,楚珣將刀擲到地上往回走,四周啞聲一片,身後跟著他的眾人皆有幾分眼熱。
他動作那般乾淨利落,是真正屍山血海里拿命搏出來的本事,他們中多的從西川和北疆跟著他的人,知道他的本事。
遠遠地,裴二見他背影,不由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時候軍司剛交在他手上,他只是個無名小卒,還瘸著腿,軍司上下自是很不服氣。
但很快,辦過幾次事之後,他們便發現,他這人賞罰嚴明,又有決斷,無論多難的事情到他手中都能辦的漂亮講究。
在真正的實力面前,沒有人會覺得不服氣。
楚珣不知別人怎麼想。
自他娶了阿沅之後,有意無意控制自己的殺念,今日未忍住,是因為這些人著實是浪費時間。
裴二巡視周圍之人,半晌跟一邊的明三道:「未有漏網之魚,這些人看著可都是殺手,不知究竟是派來的。」
明三冷哼一聲,看他,「還能有誰?」
他拉開身邊一具屍體的衣襟,露出那人胸口上繪著的狼圖騰,「北疆的死侍。」
裴二神色奇異:「是誰叫死侍來圍堵我們?」
楚珣站在一邊,冷笑一聲:「還能是誰?」
他不再說話,掀開轎子看了一眼阿沅,阿沅還睡著,蝶翼一般的睫在眼瞼下打下一小片青色的陰影。
她一張小臉睡得紅撲撲的,外界的動靜一點都沒有吵著她。
他身上沾了血,放下轎簾,騎馬去了。
···
翌日,一早便有人來報皇城裡的事情:楚大夫人由驪山大獄被送去了楚家宗祠。
一邊的裴二補充道:「聽說楚大夫人走之前,北院的楚安然去過,由宇文湉親自將人送出來的。」
「這宇文大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得很,昨日之事還未找他算帳,今日就又這樣安排,不日怕是又有什麼陰謀。」
想起昨日那些人不遺餘力刺殺,楚珣臉上的表情不好看。他思忖片刻,敲敲面前案上的幾分文書。
「將骨蟲之事的所有人都叫來吧,此事極早了了,找著那他什麼把柄,才好拿捏。」
裴二應一聲,出去找人。迎面碰見明三進來。明三手中捧著幾盒糕餅送進來。
「頭兒,正廳送過來的甜果子,說是阿沅姑娘昨日在集市上買的,頭兒要不要嘗嘗?」
楚珣嗯一聲,叫明三放下來,確實很甜。
楚珣吃完,問他:「見著人了嗎?酒醒了嗎?」
明三早就問過了,聽他問立馬回答:「聽院中婆子說起來是酒醒了,說是不願意起來。」
不願意起來,楚珣轉念一想,想起昨日在船上,那般……想必是害羞了。
想到這裡,他便又想起昨天的軟綿、炙熱的吻,青梅和葡萄夾在一起的味道,一時未說話。
裴二見他們頭兒站在一邊,臉上沒什麼表情,喉結卻很快速地上下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