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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昌彷彿得了免死金牌一般,指著楚珣道:「楚大人,謀害官眷同是重罪,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他想的是既已不能指認楚珣謀反,那便讓他攤上大罪。許宇文大人看在他在此事上也出了力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
他話剛說完,身後另一個仵作突道:「慢著!」
他突然走到男屍跟前,掏出一個火摺子,點燃一包藥粉,慢慢籠在他鼻前,半晌,竟從他鼻中燻出兩條長約三寸的白色長蟲。那蟲外皮是白色,背部卻是透明,能看見背上一稜一稜的骨節。
老仵作手腳麻利,拿起一邊的鑷子,將兩條快速蠕動的蟲子放進旁邊的白色瓷罐子裡。
中年仵作滿臉驚恐,往後退了幾步才顫顫巍巍地吐出名字:「骨蟲……」
座上昭明帝看清了他手上的動作,皺眉問道:「那是什麼?」
那中年仵作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道:「是北疆養殖的一種蟲子,會透過人身上的傷口,鑽進活人的骨肉中,進而腐敗人的骨血…被骨蟲咬食的人,通常活不過三天,待人死後屍變得性徵也會因為這個看不出來。」
他頓了頓:「骨蟲是吃活人,既然如此,面前此男屍的傷口是否是死後傷便不明朗了。」
聽見那老仵作說出骨蟲的一瞬,跪在一邊的杜永昌便心如死灰了。
這時,一直在楚珣身後的林司空站出來見禮道:「就算如此,諸位又怎知楚大人不是殺人兇手,先前已說身體中有骨蟲之人死後並無特徵。既然這樣,那許…是他親自將這骨蟲放進那杜氏壞掉的口中害死了她呢?」
事到如此地步,堂中眾人皆不再說話,等著此事如何發生。
意料之外地,杜永昌身邊突然跪出一人,搶地道:「臣有證據,杜燁回到民司還活著,骨蟲確實是杜主事自己親自放進杜燁的身體中。」
此話一出,滿庭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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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山大獄外,楚珣終道:「今日之事辦的不錯。」
從他身後走出那老仵作來,那人將自己臉上戴著的厚重面具一摘,漏出一張熟悉的老臉,是句神醫。
「終於是將你給帶出來了,未想到那日你讓我去驗屍,還真的幫上了今日的大忙。」
楚珣嗯一聲,道:「辛苦了。」
句神醫哼地一聲:「不辛苦,蟲子的事情有什麼辛苦的?更何況是見過的噁心玩意。
這骨蟲本是北方那邊過來的。三十幾年前,北疆人將這用在戰場上,導致咱們的人死傷無數。」他嘆了口氣,「現在我想起這場面都咬牙切齒,也不知是何人又將這種陰間玩意流通到京中,但願不是什麼居心叵測之人。」
楚珣心道說不準被他言中,沒說話。想起今日殿中之事,突皺起眉問:「今天大殿上,那兄弟如何了。」
「放心吧,人沒死,就是腸子出來了。已經送去我那醫廬救治了。」
楚珣眉心輕輕散開又皺起來,又道:「他的臉已經被看見了,以後做不了暗哨了。保護好他。」
句神醫點頭,兩人走出驪山關口。
句神醫看看天色:「天還暗著,明三和裴二又不在,你這腿也不方便,省得出城,不若去我附近的醫館躺一躺?」
「不了。」楚珣已向關口守備借了馬。
句神醫見他騎馬,道:「你要回侯府?見你那小娘子。」
楚珣瞥他一眼,不說話,一地煙塵中留下一句:「知道了還問?」
句神醫被嗆得打了好幾個噴嚏,半天止住。
輕聲一哼。有了媳婦忘了娘,呸!不對,什麼娘!什麼玩意。
城關底下,他的小徒弟顛顛地跑過來:「師父,你幹什麼呢?徒兒剛才看見楚大人急急地騎馬過去了,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