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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呈在堂上的證信,若你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我便放了你,讓你全頭全尾的回去。」
杜燁見了那薄刃,又驚又嚇,腦子裡一片空白,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反而巧舌如簧,要我說,你這舌頭究竟有什麼用?」
他手中寒光極快地一閃,「噌」得一聲。
杜燁瞳孔驀地瞪大,一縷血噴射而出,所有的話永遠地封在了舌裡。
「送去民司,讓杜永昌看著處理。」
頃刻間,人被拉了下去。
張主事心驚肉跳。
院中一時無話,楚珣冷冰冰的俯眼看他,唇角輕動,:「哪隻手接的東西?」
張主事知曉終究無法避免,強笑道:「不煩大人髒手,下官自己來。」他走遠幾步,從衛兵手中抽出一把刀,一使勁,一隻右手「咚」地掉在地上。
張主事悶聲嘶吼,血遠遠地噴濺而出,一滴都沒沾上男人的衣袍。
楚珣點點頭,道:「你向來是個聰明人,以後的路怎麼走,自己掂量掂量。」
張主事捂著斷手,白著臉喉間溢位一聲痛苦的嘶吼,臉色煞白地跪下來道:「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
街頭,阿沅似有所感,她抬起問一邊的黑衣人:「裴二公子?你有聽見什麼聲音嗎?」
裴二給她撐傘,抬眼看向刑司正院,他知曉那是他們頭兒在處置人。
「屬下未曾聽見,夫人叫我裴二便好。」
阿沅沒聽慣那聲夫人,一時有些呆愣,回過神之後臉上沁起一層粉。
兩人行至轎前,阿沅停下腳步又問:「楚大人是真的醒來了嗎?」
今日發生的事情多,變數也多,阿沅心裡紛亂如麻。楚珣今日便醒了嗎?這可比上一世整整提前了三月。那他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前幾天看著還很嚴重…阿沅實是有些擔憂。
從刑司後牢到這裡短短百步,阿沅問了將近十幾次楚大人,話音十分誠懇,臉上不乏驚喜和擔憂。
裴二心裡覺得奇怪,平常姑娘家見了他家頭兒除了害怕還是害怕,他這也是第一次看見有姑娘這般念著他家頭兒。
莫不是這個姑娘是真心喜歡他家頭兒?似乎只有這個解釋了。
他轉頭瞧她,阿沅攏了一下頭髮,傍晚昏黃的光籠在她清麗的眉眼上,襯得她桃面紅唇,清麗非常。
裴二心想:不愧是頭兒的夫人,單單只是站在這裡,便將開在一邊的桃花也比了下去。
可惜了,頭兒心裡還裝著一個姑娘……
此事想來軍司上下無人不知。
他們頭兒少年時曾喜歡過一個姑娘,將她捧在心尖上,許諾此生非她不娶。後來這姑娘早早地去了。從那天后,他們頭兒的內心便成了一片荒蕪的土丘,長不出一株桃花來。
這幾年,新皇和貴妃給他指過多少人家,明裡暗裡都被他一句舊情難忘給拒了。
夫人雖嫁,但總有一日頭兒會為了那盞白月光與她和離。
想到這裡,裴二唏噓不已。再看阿沅便帶著幾分看失意人的可憐,不自覺聲音都放輕幾分。
「大人確實已經醒來了,正在辦事。特意囑咐您家裡嬤嬤在等,早些送您回去。」
既在辦事,阿沅怎好打擾?低低一聲勞煩進了轎子。
……
一牆之隔,明三跟在楚珣身後。
楚珣放緩腳步,凝眉問道:「人送回去了嗎?」
明三知他在問什麼,故意道:「杜家二郎已經在送去民司的路上了。」
楚珣抬眼,面無表情看他一眼。
明三一拍腦袋,裝作才聽懂的樣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