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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傳說裡的，不滅。

殷問水早已破不滅之境，每一回靠近他，他都能敏銳地感受到凌雲的畏懼和欣喜。

而在做一些親密舉動時，他甚至某些時候能與凌雲劍產生神識的共通。

林祁飛到了天水小境的那個高臺之上，殷問水坐過的地方，這裡筆墨未收，從高臺往外望去，只能看到月亮的四分之一，沉沉的黃色。

&ldo;入臻，共情……&rdo;

他手指託著腮，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

這裡因為殷問水長久駐留，所以殘存著幾絲不滅劍意的浩瀚道法。

容易讓吾道之人的心變得更為澄透。

林祁發現。

他好像每一回都會恰在一個死衚衕，悟無極時覺得和悟劍心時矛盾，悟入臻時又覺得和悟無極相同。

共鳴共情，好像根本無差。

共鳴不光是冷熱之類客觀感觸，也有情緒的波動，這麼一想，共鳴和共情就好像是包含關係，前者包含後者。

&ldo;……所以說，每一回，我都要卡在一個地方，是麼。&rdo;

……操，簡直不能更不爽了。

&ldo;你在這裡做什麼？&rdo;

高臺主人疑惑清冷的嗓音自身後響起。

林祁回頭。

殷問水踏著月色而來，光落滿了衣袖。

林祁：&ldo;……悟道。&rdo;

殷問水從容地坐下，說：&ldo;悟什麼，元嬰？還是入臻。&rdo;

林祁有點喪氣：&ldo;入臻。&rdo;

殷問水微笑說：&ldo;為什麼不直接問我？&rdo;

林祁道：&ldo;劍意畢竟是自己的事……&rdo;

&ldo;所以你覺得我幫不上忙？&rdo;

&ldo;……差不多。&rdo;

殷問水認真看他，有些好笑，&ldo;林祁，你知道不知道，每天都有無數人跪在九重天外，跪了數十年，就為求我一番指點。&rdo;

林祁有點不好意思，哈哈，&ldo;是、是嗎。&rdo;

殷問水笑了一下，輕聲道：&ldo;有什麼疑惑麼？&rdo;

為自己的無知而羞愧了一兩秒，林祁道：&ldo;只是覺得很相似。無極時共鳴，入臻時共情，共鳴難道就不包括喜怒哀樂之類的情感麼？共鳴就不包括共情麼，那為什麼入臻還要悟共情？&rdo;

殷問水耐心聽著這種對他而言或許幼稚到有些可笑的問題，柔和的月光灑在眉眼之上，他的神情也被帶的幾分溫柔。

林祁說完了，有點侷促不安，現在這個人的身份不光是愛人還是他的前輩。

一個以他的實力怎麼都難以企及的前輩。

殷問水看著少年清澈明亮的眼，突然艷紅的唇角，一勾，手指撫上少年的臉：&ldo;共鳴共情都是情感的溝通融匯。可你就沒有想過，是溝通物件的不同麼。&rdo;

林祁：&ldo;……啥？&rdo;

今晚的夜色很美，殷問水的眼眸彷彿帶了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他柔聲說：&ldo;我來幫你共情，如何？&rdo;

像是被他的眼睛蠱惑，林祁點了點頭：&ldo;……好。&rdo;等清醒後他也不後悔，畢竟有殷問水幫助，共情，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