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第2/3 頁)
等楚彧在御座上坐定,眾臣開始依次奏事,一切都和往常無異,直到一名御史上前:“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
“准奏。”
那御史姓張,名文祥,原是先帝老臣,對尚相一黨頗為不滿,每隔幾日就要參一參,今日也不例外,一開口便是:“臣要彈劾太常寺少卿尚錫鱗大不敬之罪,數日前,尚錫鱗當街縱馬,驚擾行人,適逢一國子監學生路過,仗義執言,他非但不思己過,反而將其打傷,後來此事上達天聽,皇上命其在府中禁足悔過。”
楚彧頷首道:“確有此事。”
那張御史繼續道:“可臣聽聞尚錫鱗昨夜出了府,不顧禁足之令,在京師最大的酒樓宴請賓客,呼朋喚友,大肆作樂,公然違抗聖旨,無視皇命,此等行徑,實屬大逆不道,若不加以懲戒,則朝綱不振,法紀蕩然,臣請陛下明察秋毫,對尚錫鱗予以嚴懲,褫奪其官位,以正視聽!”
聽完這話,楚彧看向尚相,道:“尚錫鱗何在?”
尚相手持笏板,緩步出列,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話,尚錫鱗如今正禁足府中,未能前來。”
張御史高聲斥道:“他果真在禁足?那昨夜在世味樓,一擲千金,包下了整座酒樓的是何人?!”
他拱手作揖禮,疾言厲色地質問道:“現如今國情艱難,國庫空虛,皇上尚要縮減宮中開支,為天下之表率,你身為一國之相,不見賢思齊,反而縱容家人在外面胡來,揮金如土,花天酒地,此人居然還是朝廷命官,真是令人羞與為伍!”
霎時間,空氣安靜無比,針落可聞,楚彧徐徐開口道:“前幾日,尚相帶著尚錫鱗親自前來請罪,言辭懇切,朕體諒他是擔憂祖母心切,一番孝心,並未深究,只命他禁足思過,小懲為戒。”
尚相心中一沉,立即撩起下襬跪了下去,叩首道:“老臣教導不嚴,罪該萬死。”
“說起來,昨夜宮中發生了一件事,也是與尚相有關,”楚彧移開視線,目光掃向群臣,道:“尚氏女給朕下藥,意圖加害於朕。”
這話一出,眾臣俱驚,霎時間,所有人都騷動起來,議論紛紛,工部尚書劉琚立即出列,拱手道:“不知聖躬安否?”
楚彧語氣淡淡道:“若非太醫及時趕到,想必今日大昭就該改天換地了。”()
所有人齊齊跪了下去: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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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相叩首道:“臣視陛下如天,心中常存敬畏,忠誠無二,有關尚氏女謀逆犯上之事,臣實不知情,此女自幼喪母,十歲便已入宮,養在太后娘娘身邊,與尚府已有多年未曾往來,如今做下這等罪大惡極之事,還請皇上依律嚴懲!”
楚彧聽罷,面上不置可否,只道:“朕自登基以來,朝事有左相相助,朕心中萬分信任你,然則今日,前有淑妃,後有尚錫鱗,皆為尚相親屬,實在令朕心寒。”
楚彧低頭看著他,道:“朕相信尚相,不知天下人是否相信尚相?”
工部尚書劉琚站出來道:“尚氏女所為之事,或許與尚相無關,但她畢竟是尚家的人,犯下如此大過,親屬豈能獨善其身?當初先帝專寵李氏女,李家權傾朝野,後來李氏女出了事,其母族也被問罪,九族被誅,何其慘烈?皇上仁義,念及尚相過往之功,但尚相卻不可恃其恩寵而自傲,藐視皇威。”
一時間,群臣皆靜,過了片刻,尚相才道:“臣自知有過,請陛下降臣職,以讓有德有能者居之。”
……
今日散朝格外的早,待天子聖駕離去,眾臣才直起身,紛紛朝左側望去,只見尚直忠持著笏板,往宣政殿外而去。
“尚相!”
一個太監走過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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