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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十成十。
可是,那不是她要找的人。
“屈恆。”她記得這個名字,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叫這個名字。
“屈恆!”她大聲地叫。
鮮紅的婚衣飄啊飄,像是天邊燦爛的雲霞,刺痛她的眼。
穿著婚衣的年輕人牽著他的心上人,溫柔地笑著。
“屈恆!”她悽然地叫,已經記不得叫他做什麼,她只知道,這名字她叫了十幾年,他卻永遠在躲,避而不見。
她到底在追尋誰?
誰又是她追尋的影子?
“小姐!小姐!”
她虛弱地睜開眼:“庚娘,我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夢。”
“是啊,好長喲,一枕黃粱十幾年。”庚娘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有沒有訊息?”她的心跳越來越弱,好像快停了。
還是沒有醒!
庚娘哀傷地掉開目光,“有,他回江源山了。”
她的語氣冷淡而疲累:“很好,又找到他了。”
你一輩子也找不到他,因為你不明白自己的心。
庚娘潸然淚下。
江源山下。
“屈大夫,你又來送藥了?真是麻煩你了。”胖胖的李嫂熱情地招呼著,“來來,新鮮的小白菜,拿兩捆熬湯去,又清爽又好喝。”
“不用了,您常常送菜,我們心裡過意不去。”
“什麼話,你常來送藥,我們心裡就過意得去?快別跟我客氣,都是自家種的,也不用錢,要不然,我給你送到山上去?”
“好好,您先放這兒,我一會兒拿。”
“屈恆這孩子好像十多年沒回來了,我還記得他垂髫的樣子哪!”隔壁的劉翁笑呵呵地,“如今也成家立業了,日子過得真是快啊,我都土埋脖子嘍!”
附近的三姑六婆湊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
“說到成家立業,尚寒是不是成親成得早了些?”
“早什麼,姑娘十五歲出嫁,小子十五怎麼就不能娶!”
“可不是,你看他那個俊媳婦肚子都起來啦……”
尚寒自動自覺地溜進茶棚學師父悶頭喝茶,堅決秉持沉默是金的優良傳統。
“這幾個月你的病恢復得極好,只要繼續調養,—年半載的也就差不多了。”屈恆頗是欣慰,寒兒幼時落下的病根若是去淨,便可與常人無異,不必再受體弱多病之擾。
尚寒端了一盤燒餅過來,遞給師父,“回到江源山,若是姨娘尋了來可怎麼好?”
屈恆沉吟著:“心病難醫,也不能一輩子叫她追著跑,阿輕有了身孕,不宜奔波。況且,我也累了。”
尚寒沉默了下,轉移了話題:“她們兩人在山上不知怎樣,我們下山兩三天,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也是,阿輕頑皮,嬋娟怕是攔不住她。”屈恆咬了口燒餅笑道,“若不然,你先上山,我隨後就回去。”
“屈大夫,你媳婦肚皮還沒動靜哪,要加把勁啊!”
他一口餅噎在喉嚨裡,半天才吞下去。
“我還是同你一起上山好了。”
尚寒忍住笑,站起來收拾東西。
“屈大夫!屈大夫!不好了!”一個漢子氣喘吁吁地趕來,“我剛從崖頂採泉水下來,看見有四個女人上了山巔,好像有嬋娟和阿輕,後來,有個人就滑下了深淵……”
屈恆與尚寒如遭雷擊,瞬間就掠了出去。
從藥香居至山巔崎嶇難行,極少有人上去,除了偶爾有用溫泉水的人採泉。山巔一面是緩坡,另一面卻是懸崖峭壁,但因深淵下積滿了長年的落葉落花,泥土極是鬆軟,只盼老天垂憐,千萬要保住條性命,其餘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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