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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們便會感到恐懼。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講,萬物平等,都是自然界的衍生物,人與蟲子之間存在著一種辯證的關係。蟲子弱小,但足以讓人類恐懼,你們一定聽說過非洲食人蟻的事情,所以說,從宏觀上講,人與蟲子誰的力量更強大些,或許還是個未知數。”
京雷把蟲子扔回京中,拍拍手笑道:“我們今天當然不是來探討生物學,人與蟲子的哲學關係也可以暫且拋開,我們只要解釋眼前最具體的現象。”
他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然後眯著眼睛看看頭上火辣辣的太陽,嘴裡呢喃道:“這天實在太熱了,我在全國各地來回跑,就覺得海城的氣溫最高。”
大家還是不說話,緊緊盯著他,等待他說出下文來。
京雷微微一笑:“我想,如果你們能知道地鱉蟲的一些生活習性,就根本不會為眼前的景像感到害怕。地鱉蟲生性喜陰,平常都生活在陰暗潮溼的土層裡。今年夏天海城氣溫很高,地表的土壤都被烤得乾透了,這些蟲子無法在炎熱乾燥的土層裡生活,所以他們只能重新尋找適合它們生存的環境。”
話說到這裡,所有人都明白了,大家互相交換目光,滿眼都是恍悟後的無奈和慚愧。京揚最先嘆道:“別人都說我博覽群書最有學問,今天我才知道,我們京家真正的才子其實是我們的大哥。”
京雷擺手哈哈大笑:“二弟,你錯了,咱們京家還是你最有學問,但是,有些東西卻不是書本上能學到的。”
京舒慢慢踱到井邊,再看井裡那麼多蟲子,心裡再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恐懼。他拍著井欄道:“原來這些蟲子真的把這水井當成了自己的家。”
跟過來的安曉惠也笑道:“這水井裡水源不竭自然潮溼,平時都有井蓋蓋住,當然陰暗,這些都符合大哥說的地鱉蟲的生活習性,如果你是地鱉蟲,你肯定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好地方。”
困繞大家多日的疑團,此刻被剛回家的京雷三言兩語便道破謎底,眾人高興之餘,心裡都覺得此番有了依靠。但是,說起近些日子發生在京家老宅的種種異常,京雷皺著眉,就連他也無法猜透其中端倪。
“我在各地跑得時間不短了,現在,正好趁這機會回家好好歇上一段時間。現在,我只希望那些怪事能夠再度發生,最好還是發生在我身上,這樣,我就能親身體驗一下,看它像不像京揚說得那樣恐怖。”
京揚沉凝著臉,沉吟道:“我覺得那是種可以支配人意識的精神力量,而且,它輕易便能觸碰到你心底最不願意觸碰的角落,這樣,給你造成的恐懼才更濃。”
“如果心底坦蕩,那麼它還能讓你感到恐懼嗎?”京雷道。
“大哥,每個人這輩子我想都會做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吧,這樣,又怎麼會有完全坦蕩的人呢?”安曉惠在邊上插嘴說。
“弟妹,你錯了。”京雷揚聲道,“心底坦蕩,並不是說你一定不做錯事,做了錯事,一定要及時改正,並且儘自己最大能力去幫助在錯事中受到傷害的人。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能補救到什麼程度,就盡力做到什麼程度,這樣,你的心底自會坦蕩。你們的大哥我書讀得不多,在社會上混了這麼長時間,不免也會做出些錯事,但我可以坦然地說,那些錯事,必定是無心之錯,而且在錯事發生之後,我也全都盡了力來挽回。我開辦的武校,來學武之人中不乏心術不正者,但我不斷地以善心教導他們,縱然不能完全將他們改變,卻也可以讓他們心存善念,在做惡之前有一個思量的過程,這樣,必能減少惡行的發生。因而,你們大哥此刻心底坦蕩得很。別人都怕那傳說中的大頭娃娃,我卻偏偏不怕。如果他真有那種可以給人帶來災難的本領,那麼,就讓他衝著我來,看我京雷懼還是不懼。”
京雷說得豪氣,聽得邊上的京揚京舒和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