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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與她道別。但是沒時間了。請你代為轉達我的歉意。&rdo;

皮埃爾沒有回答。他思考著，尋找著一種戰術。最終他說：

&ldo;有人偷了她的匣子。&rdo;

&ldo;什麼匣子？&rdo;那人說，表情驚訝。

&ldo;她的錢匣子。你也清楚，放在玻璃櫥窗裡的那隻匣子，你與我們一樣都看見過……好像裡面裝滿了金幣與錢鈔。&rdo;

&ldo;這不可能嘛！&rdo;

&ldo;可能！玻璃櫥窗被強行開啟了。&rdo;

&ldo;但是從哪兒進去的？&rdo;

&ldo;從窗戶，一個窗格被砸破了。&rdo;

&ldo;為了進去？&rdo;

&ldo;那人從梯子上爬上去的。&rdo;

&ldo;這就是說你心有所疑！&rdo;

&ldo;不，我當時在場。&rdo;

&ldo;你…你……在那兒？&rdo;

畫家面色蒼白，薄薄的嘴唇輕微地顫抖起來。

&ldo;是的，我在那兒。梯子是從代&iddot;奧比埃家拿的，後來又被送回去。偷東西的人從我身旁走過，當時還有點兒月光。&rdo;

&ldo;那時，你見到他啦？&rdo;

皮埃爾沒有猶豫，以超乎年齡的勇氣，清晰地回答說，聲音嚴厲：

&ldo;是。&rdo;

這簡單的字擲地有聲，就似在這沉寂中停滯下來一般。

&ldo;哦！……你知道誰是……你敢肯定，&rdo;畫家結結巴巴地說，臉色越來越蒼白。

然而他似一個被困的野獸慾尋出路一般，想了想，後來暗示地說：

&ldo;聽著，皮埃爾，我不想指控任何人，但是我聽說代&iddot;奧比埃先生正缺錢，他遭受著放高利貸者的擠兌。你知道，他非常瞭解福萊特。你沒見到小偷的穿著嗎？&rdo;

&ldo;是的。有人穿著代&iddot;奧比埃先生的衣服，但是我知道不是他，我瞭解他，你聽清楚了嗎？更讓人噁心的是，這個強盜卻藉機嫁禍與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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