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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她自願地用格言來講話，她抬起自己那乾癟的食指指著天接著說：

&ldo;聽我說，聽我說，小傢伙，不能憑外表看人：絕不能為外表所左右。絕不能憑人的長相來判斷人……&rdo;

皮埃爾有點手足無措，沒有講話。

&ldo;英俊的王子，&rdo;她接著說，&ldo;應該回到森林之中去。在森林裡面，你們已經學到了許多東西。你們認為森林美嗎？可能的……它的確很美，是自然的美……是上帝創造的美。&rdo;

後來，她的眼睛更加模糊了，她補充說：

&ldo;看看這美麗的蜻蜓。它們飛翔在河面上，難道不是個迷人的動物？它用翅膀煽動著清沁的空氣，天空映碧了它的頭。它那金屬般的身軀上反射出稜角般的色彩，接受著星星、太陽與月亮的撫摸。這難道不是一種美，一種大自然表現出來的真正的美？難道不比仙女故事中的景色美？&rdo;

&ldo;帥！&rdo;

在說過一聲抱歉後，福萊特回到她的磨坊。孩子們並不明白……

十二　從夢幻到現實

&ldo;起來，起來，皮埃爾。今天早上你怎麼那麼懶！快點！吃午飯了。&rdo;

布斯加爾妮埃夫人親自開啟百葉窗，晨曦很快照進房問。

在床旁邊，熱乎乎的巧克力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一縷縷熱氣飄到天花板上，這裡好像是家庭工廠。另一邊，託盤上擺放著長長的兩片烤麵包，那樣子像煙囪工人擺放鞋底板一樣。皮埃爾舒展舒展身體，活動活動疼痛的四肢，睜了睜沉重的眼睛。

他太累了，昨天的事極大地震撼了他的神經。

布斯加爾妮埃夫人一點也沒意識到他臉色的蒼白。她自己第一天有這麼好的氣色。她臉頰生輝，動作也迅捷不少，聲音中沒了痛苦。不難看出，她從生命的某種源泉那裡獲得了未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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