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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房間裡安靜的用著早食,之後也再也沒聊過一句,無論是天下還是家常,直到姜青鸞召喚常嵐便才起身離去,走出房門的這一刻,常嵐突然覺得自己與常岱的距離已隔著很遠很遠,就像沒有了愛,也沒有了恨。
姜青鸞抱著五絃學著新譜,那是來自夜璐的貢獻,這女人擅自離開後真糾集齊了自己部族的人馬,帶著這人馬她呼朋引類的帶著大批人回了符國都城再次宣誓對姜青鸞效忠,除了人馬還帶了不少的稀罕玩意,這新的琴譜便是之一。
姜青鸞的五絃說不上極好,但也不差,不過就算不懂五絃的有兔聽著也知道今日君上彈錯了不少地方,這倒毫無姜青鸞平日裡的鎮定自若,有兔知道只有與常嵐相關的事情上她才會如此緊張。
「噗。」
姜青鸞停下手指,看著一旁笑出身的有兔,問道:「孤彈的不好聽。」
有兔一聽,慌忙跪下,答道:「不是,殿下彈的極是好聽。」
姜青鸞皺眉,彈得怎麼樣她還不清楚了。
「不好聽就明說,不必撒謊,孤又不是隻聽阿諛奉承之人。」
放下五絃,姜青鸞側靠著憑幾,琴彈久了手上會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她讓侍女拿些羊脂膏過來將手上均勻的塗抹著,這手指還是金貴的東西,可不能讓常嵐不舒服。
「臣不是在笑殿下琴藝不佳。」有兔說道,他確實不是笑這個。
「哦?那是笑什麼?」
「臣不敢說。」有兔一臉羞澀,事關姜青鸞私事,他確實逾越了。
「被我發現了,還是老實招了吧。」姜青鸞把玩著自己的頭髮,她並不會生有兔的氣,只是這平日裡最是老實的護衛突然的笑出聲,讓她有些好奇。
有兔知道今日是逃不掉了,於是從實說道:「只要殿下想著長公主的事,就像丟了魂一般,今日哪裡是學著新譜彈不好,是殿下的心就不在了譜上。」
「切。」姜青鸞也不由的笑了起來:「小兔子長大了,都學會揣摩君心了。」
「臣不敢!」有兔將頭死死的按在地上。
「殿下又在嚇有兔了。」
聽著門口傳來的聲音,姜青鸞不由的勾起了嘴角,她換了一個坐次斜臥了下去,一隻手支著頭,另一隻手招呼著有常嵐。
常嵐來到姜青鸞身邊坐了下去,拿起姜青鸞的琴把玩了一會,倒是有模有樣的彈出了幾個調子。
「殿下好興致。」常嵐放下琴又道:「不好好練琴怎麼急著叫我回來。」
「沒公主在,殿下彈不了琴。」
常嵐來了之後有兔也放肆了起來,在他看來姜青鸞是主子,常嵐是老師,對主子要尊敬萬分,對老師卻可以親近幾分。
「你還說我欺負有兔。」姜青鸞摘了一顆葡萄扔了過去:「明明是他越發放肆了,還會告狀了。」
有兔埋著頭,還是笑出了聲,現在的日子總是越發讓人覺得愉快。
「殿下急著喚我回來何事呀?」常嵐知道姜青鸞等的心癢癢,卻越想磨磨她。
「你與你兄長早膳都快用到午時了。」姜青鸞埋怨道:「怎麼著?看樣子是要用到晚膳時間。」
姜青鸞忙又坐了起來:「難道你們還沒有談完?」
「殿下以為呢?」
姜青鸞有些著急,若還在與常岱商量,若是沒商量出個結果就被自己叫了回來,似乎有些不妥。
「那嵐兒回去接著談?」
「回去?」常嵐學著姜青鸞的模樣挑起了眉:「殿下讓我回哪裡?」
姜青鸞覺得自己被常嵐這模稜兩可的樣子欺騙了,可這人就是遲遲不給個答覆。
「嵐兒,你們究竟怎麼說的!」姜青鸞按著常嵐的肩,一臉焦急。